那些人以为自己大权在握完全丢了警惕心,人人都想着抓几个土匪去换赏金;没想过自己早已坠入死亡的深渊……
乌鸦落到尸体之上,啄食起死人的眼珠。
一只,两只,叁只……
地上的死人引来一只又一只的乌鸦大快朵颐,鲜血染红了草地,又被黑色覆盖。
在这黑色丛中,李芜悦定定地站着,她一手握着一把长刀,粘稠的鲜血从刀尖滴落。她浅灰的衣服溅上了红色。
“哐啷……”长刀掉落在地。
李芜悦仰起头,摘下那张厉鬼面具,深深吸了一口气。
血腥味,是如此的熟悉……
有人跑回了山寨,立马向当家的报告刚刚发生的事。
“你确定没有人跟着你们?”当家的也是着急,生怕那些人发现山寨。
“没有,我们绕了好几圈,都给他们绕晕了。而且还躲了一阵,没人追来我们才回来的。”
这场意外很快传遍了山寨,大家伙都聚到广场上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杜鹃勾着脑袋,担心的观望那群逃命回来的人,可是却不见李芜悦的身影。
她心中一顿,立马拨开人群,去找到当家的;她忍着泪水,用不那么崩溃的语气询问当家的,“当家的,李芜悦呢?”
“李芜悦?”经杜鹃这么一问,当家的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她抓住一人问他,“李芜悦去哪儿了?”
“不知道……”
她抓了另一个问他同样的问题;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案。
“大毛!”她大喊一声,正在被处理伤口的大毛一惊,见当家的气冲冲的朝自己走来。
“李芜悦呢?!”
“啊?”大毛傻愣着,“李芜悦?”他也没注意到少了个人。
见大家都不知道李芜悦的下落,杜鹃彻底绷不住了,她捂住脸痛哭起来;一旁与她共事的坤泽连忙扶住她,怕她晕倒过去。
极大的内疚再次侵蚀了杜鹃,悲伤席卷着她的内心。
大家伙都安静了,杜鹃痛苦的哭泣刺痛着他们的良心。
“你怎么想的?!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别去冒险!我也是跟你一样没脑子,居然信你能办成事!”当家的也不顾大毛受着伤,用指头狠狠戳着他的脑袋,对着他就是劈头盖脸一通骂。
“李芜悦回来了!!!”一声大喊打断了这一切。
所有人看向寨口。
扶着杜鹃的坤泽都没反应过来,杜鹃人就已经不见了。
一抹红色朝寨口冲去。
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伫立在那里。
杜鹃立马抱住她,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哭泣。
“我就知道你这小鬼肯定没事的!”大毛开心的要冲李芜悦挥手,没注意到自己受了伤,惨叫一声又捂住肩膀。
当家的瞥了他一眼,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来到李芜悦面前,“没受伤吧。”
经她这么一说杜鹃才想起来,立马察看李芜悦有没有哪里受伤。见她腿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杜鹃心疼不已,她立马道,“很痛吗?快叫医师帮你看看。”
李芜悦则是摇摇头。
除了几人受了伤之外,其他人都没什么事。
山寨也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最近大伙都不敢外出了,生怕又遇到那群追杀自己的人。当家的也下令最近不准出寨;一来让受伤的养伤,二来也是为了避风头。
过了好一阵,寨里的猎物吃得差不多了,才不得已外出。
这次当家的亲自带队,受伤的继续养伤,她带着其余的出来看看能不能打到点什么。
“当家的!你快过来看!”
一众人循声而去。
接下来看到的画面他们将永生难忘……
尸体腐烂的恶臭充斥鼻息,马车周围都是人的残肢断臂,斩首的,断手断脚的,只有半截身子的,还有肠子流了一地的。
“哇!哇!哇!”还在享受美餐的乌鸦冲他们不悦的叫着。
受不了这场面的人早就跑一边吐去了,只有当家的强忍住恶心,蹲下来查看,这些断肢切口平整定不是那野兽所为。
但又是什么人能有这本事……
厉鬼的面容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不好的预感令她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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