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黑馆的时候,也挺多这种目光的。”敛水不仅不帮尚唯脱去这郁闷,还火上浇油,蔫坏蔫坏的。不出所料,尚唯更是气结了,但是又拿敛水没有半点办法。
游船里还有两个男人,见着有人进来,那两个男人到也算是识趣的起来迎接。两个男人一个是尚唯认识的胡乐,见着胡乐,尚唯的情绪显然也是很复杂,而胡乐见着尚唯,也是低下头,一副诺诺的模样。
而另一个男人尚唯没见过,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带着侵略的带着光看去是金黄色竖瞳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一只准备捕食的黑豹。
“我来介绍一下吧。”黑衣女子搂住那像是黑豹似的男人,“我想你应该不记得我了,毕竟我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柔弱的让人无法喜欢起来的人啊。”
那黑衣女子一点也不婉转,直直的说到,她可不管这话伤不伤人,反正她说的是实话。
尚唯的脸色白了白,但却无从反驳,那时候在临江县,他还太弱,弱到一个人根本没有勇气生存。
“我叫蓝笑,蓝色的蓝,笑容的笑。”那黑衣女子随意的戳了戳她怀里的男人的肌肉,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这是墨星。”
那男人的脸红了红,却也没有怯场的冲尚唯打了招呼。
“我是尚唯。”感觉到墨星投来的善意,尚唯似乎也不那么紧张了。
“我这边就不介绍了,你应该也认得。”程思火洒脱的说,坐在一旁看着胡乐不安的模样。
“我……我……我……”胡乐看着尚唯,连话都说的不清楚,“对不起!”胡乐猛的折下腰冲尚唯一个鞠躬,“真的,很对不起。”恍惚间尚唯觉得胡乐像是回归初见时那个没心机的,有些迷迷糊糊的模样。
其实尚唯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变得与他针锋相对,但事实上,他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了,不介意了。
即使当初刺敛水一刀也是有胡乐的蛊惑的原因,但尚唯却并不否认当时自己也有这种想法,胡乐他……不过是做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昨日已逝,他更在乎如今身边的人,尚唯握紧了敛水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不追究了,他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补偿,尚唯侧过脸去看着敛水的侧脸,突然有些来气。
“你还有什么瞒着哟!”尚唯突兀的质问着敛水,声音倒是不大,但是在场的又有哪一个是庸才,自然是听得清楚的。
而那蓝笑与程思火却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敛水的表情,心里齐刷刷的走起了一句话——这也不生气?
要说敛水在这一群朋友里是什么印象,那就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了,那就是阴晴不定,好似随时都能同你翻脸一般,是个炸弹一般的存在,偏生她还够拼命,让人无可奈何。
程思火终于忍不住过来拍了拍敛水的肩,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小水啊,你可总算有了点人味儿啊!”真是可喜可贺要再接再厉啊!
“滚。”敛水干干脆脆的说,直接把程思火抽飞到船壁上,而且力度掌控的非常好,一点也没有损伤船。
程思火从壁画状态中脱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表示忧伤,敛水这丫的只有对她家尚唯温和,这区别对待不要这么明显好吗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的说!程思火默默地在心底咆哮。
蓝笑喜闻乐见的看着程思火撩拨不成自找苦吃的模样,感觉心情棒棒的。
而一旁的胡乐的瞳孔猛的一缩,程思火什么实力,他很明白,而她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敛水抽飞,也就是说敛水与程思火是同一级别的,想到这儿,想到自己曾经的撩拨,后背就是一阵寒意,他很庆幸他还活着。
美酒,佳肴,尚唯看着那台面上他见过或没见过的美食,这些不是……尚唯狐疑的看了看敛水。敛水正是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她站起身来,看着船外。
蓝笑和程思火也收敛了笑容,“啊啦啊啦……好像有麻烦了,也不知现在是谁的麻烦。”程思火与蓝笑对望一眼,她们的身份都挺敏感的,有这个阵仗,也并不奇怪。
尚唯正是想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湖中央突然炸开了,妖气几乎在一瞬间压的他满心惊骇。
“最弱的留下。”程思火松了松筋骨,嘴角痞痞的笑容依旧,率先冲了出去。
蓝笑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推了推怀里的男人,她并不担心自家出去战斗,毕竟程思火与敛水都是要参与的,就当是磨练吧,她可不相信她的朋友们连人都护不住。
敛水是最后一个走的,神色莫名的看了尚唯一眼,看也不看蓝笑的丢了个瓷瓶给蓝笑,冷冷的说了句“看好他。”便出去了。
蓝笑点了点头,握住那瓷瓶。
船漂游荡漾,摇摇晃晃的让尚唯一时之间都有些坐不稳,尚唯也想出去陪着敛水,但是却被蓝笑拦住了。
“不可以哟。”蓝笑摇了摇头说,有些忍不住的咳嗽,淡淡的血腥味在船舱中蔓延开来,蓝笑打开敛水给的瓷瓶,不知喝了什么下去。
尚唯听着船舱外越发密集的打斗声,便越发有些坐不住了,“你出去,只能是捣乱,那并不是你这个层次的战斗。”还没什么动作,尚唯就被蓝笑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僵在那里。
“不是同一个……层次吗。”尚唯咬了咬唇,却没有再尝试出去了,尚唯的确很乖,乖乖的不会给敛水添乱。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三更完结√
后天双更番外√
大后天新文走起√
计划就是这些话说你们说的包子番外是指哪方面?
☆、说点什么
蓝笑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末了像是想起什么事的,表情有些僵硬,“小水不会什么都没跟你说吧?”蓝笑看着尚唯。
尚唯觉得莫名其妙,“说什么?”
“……”蓝笑沉默着,突然叹了口气,问:“你有没有在怨她。”
怨,不是恨,尚唯乖觉,但他从来都不傻,他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敛水似乎是有目的性的在做着些什么,但是后来却是放弃了。
他有曾想问,却无从问起,自欺欺人好像是成了本能一般,告诉他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尚唯有些艰涩的说,这是他所能给的,最好的答案,不说没有也不确定的说有。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为她觉得不值,站在你的角度,我也觉得你可怜。”蓝笑说,眼神里的不是悲天悯人,而是幽幽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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