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送的,一箱呢,说是劲辣!”唐子竣指指厨房。
“马上扔了,再买一些甜酱回来!”这样下去,她还没生,他们就辣死了。
“嗯,形势严峻,要抓紧做!”唐子竣深以为然。
过了一会,明朗裹着一件羽绒下楼,“子竣,散步去!”
梁凤星起身道:“那我也走了!”
“一起吧!”明朗道。
“不了,我这,有点事情要忙!”
“别啊,我们去吃哈根达斯!”明朗笑嘻嘻地道,“我请你吃!”
“不,这,刚吃了辣的,再吃凉的不好吧?这大冷天的,对胃不好!”梁凤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少年郎有这讲究吗?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走走走,再说,哈根达斯又不是只卖雪糕,也有糖水的!”明朗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就出了门。
哈根达斯有糖水?啥时候多了新品种?
明朗你这个骗纸,你这个死胖纸!
当梁凤星捧着微微抽筋的胃离开哈根达斯店的时候,他心里正反复地诅咒明朗,他吃了五“碗”哈根达斯“糖水”!
唐子竣与明朗相依回家,肯塔基州这两天气温奇低,估计只有一两度,明朗裹着羽绒,带着一定白色的帽子,还是冷得要紧。
唐子竣的羽绒很宽松,他打开拉链,把明朗裹在自己衣服里,笑嘻嘻地往回走。
两人只顾着说话,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一道怨怼狠毒的眸光几乎要把明朗的背给刺出几个洞。
——老子是平淡过度的分界线——
梁凤星为了让明朗有点寄托,在一月份的时候,特意请人留意一位留学生来教中国文学。
他是分得很清楚的,他们是要学中国文学,而不是学中文,这意义不一样,中国文学,听着就高大上了。
“日月,快出来拜师!”梁凤星一进门就大呼小叫。
明朗从二楼探出脑袋,梁凤星身后站着一位翩翩少年郎,她揉揉眼睛,这小子咋有点面熟?再仔细看,她认出来了,他叫胡冠军,是胡喜喜的儿子,之前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而之后貌似还见过一次的。
这是巧合还是胡喜喜那厮故意找上门来的?胡喜喜知道她的身份,她会追查到这里来,不奇怪。但是她追查她干什么啊?她又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
不管如何,她回房套上假发,带上一个口罩,乔装一番才下楼。
梁凤星拉着她介绍道:“这位是我托史密夫找的留学生,史密斯大力推介,说他是中国的高考状元,他的中文名字,就叫冠军,嗯,胡冠军,吃胡的冠军,他母亲一定很喜欢打中国麻将!”梁凤星开始卖弄他的一丁点少得可怜的中国知识。
“老师好!”明朗大大地躬身。确实,胡喜喜是个麻将精。
冠军连忙道:“别这样,两位是想学中文?”
梁凤星纠正,“不,我们懂中文,我们是想学中国文学,就是那种出口成章,动不动就之乎者也很高深的那种。”
“您确定要学之乎者也?现在没有人这样说话的!”冠军道。
“有,有,我女朋友就是这样说胡,给我发信息,动不动就是什么之,什么乎,看得我脑袋发晕!”梁凤星深感困惑,而他这根死香蕉,是连中文字都看不懂几个,爱情的道路真是坎坷啊!
冠军笑笑,“那您女朋友一定是位文艺青年了!”
“对,对,是文艺青年!”这名头好好听的说。
明朗打量了冠军一番,看到他眸光淡定,没有刻意地打量她,甚至看着她的眼光也是澄明一片,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