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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意打来电话那会儿,正好是严昱刚将谢旻拖上床的时间,两人闹了会儿,差点就要擦枪走火。
他被人压在床上,呼吸浓重,伸手指了下严昱的肩膀,“别闹,……等我接个电话。”
严昱没听话,但没阻止他去够手机,等他接通了,便故意按开了免提,又将谢旻再次按回床上,声音低哑,“……她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谢旻听完带着点儿含混笑意泄露几声喘息,两指轻弹了下他的额头,“谁知道?……你人缘怎么这么差了。”
他被亲得有些急喘,身底下的东西早就抬起头等着临幸,说严昱得了首肯后便天天将他往床上拖,不合时宜的“发情”,其实他自己是同样的“色中饿鬼”。
毕竟“春宵苦短日高起”。
这会儿被严昱压着闹了会儿,还没怎么切入正题呢,他便先有反应了,于是并不坚定的拒绝道,“……等我打完电话,关意应该是有正事、别摸我那儿……啧、小兔崽子……”
“有正事她会告诉我的,……别着急。”
因为手机离两人离得远,几乎在床边儿摇摇欲坠,而关意那边儿在TIZE里又有些吵,一时半会儿竟然没听到两人在做什么。
便兀自说道,“T,警察这段时间似乎已经注意到TIZE了,澜姐说交易应该很快就会有眉目了,……但是,”
她微微皱眉,“老板今晚指明要见y,我觉得不像是什么好事,……澜姐说他好像有要y取代Z的意思。”
“你们还是做好准备吧,我看这样子不像是能善了的……”
严昱百忙中应了声“嗯”,“我知道了。”他声音哑得奇怪,谢旻推着他的肩膀,但没用什么力道,就像是欲拒还迎似的,让严昱的呼吸仿佛更沉重了。
谢旻捏着他的下颌,轻喘着回应关意的话,“……我知道了……先探探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和警察的交易并不着急,看清楚形势再做准备……”
“还有方泉……最好先和他说明白了,这个‘Z’是吴峰故意塞给严昱……,你让苏颐澜去谈,他要能站在我们这边最好了,还有莫灵惜……呃……”
谢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逼得眼尾通红,差点忍不住用脚踹人,想了想又没舍得,最终轻轻踩了下他的肩膀,被严昱用掌心攥着,便卸了所有力道。
严昱扯开了他原本就松垮的居家服,……几天前受得伤还没完全好,绷带依旧在手臂上缠着,但在床上又莫名的添了几分色情。
严昱吻在他的绷带上,又顺着他胸前的两颗樱桃向下轻吻,而后又轻咬着他腹部的皮肤。
谢旻忍不住轻哼,身下的物事翘得更高,将宽松的裤子撑起了帐篷,憋得难受,便轻哼着缓了片刻。
他伸手要抓严昱的手腕,后者没要他得逞,反而顺势一把拽下了他的裤子,翘得很高的性器被严昱握在掌心里摩挲,谢旻再忍不住泄露几声急喘。
又慌忙间想起关意还在听着,便假装没发生似的轻咳两声,继续说道,“……总之如果这些人都能被……策反……,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严昱……你他妈又做什么?”
他的话几句三断,关意就算再迟钝都听出问题了,急忙胡乱应了两声便将电话挂断了。
天可怜见,她还是个从小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种暴击?打电话做爱是不是有点过分!
到这会儿谢旻被蹂躏的七荤八素,自己都没清楚吩咐了点儿什么事,便要严昱拉着又开始“白日宣淫”了。
严昱将他的性器握在掌心里还不够,又将他的腿搭在肩膀上,俯身用舌尖舔砥他的囊袋,直至那位置被舔得水淋淋的,谢旻想躲,但是又被舔得舒服,忍不住闭着眼睛,微微皱眉。
……从前他懒得理会这些突如其来的欲望,总是放空令自己冷静,他总以为自己没那么多的欲望,这些烟火尘埃的欲望已经看淡了,甚至一度可以“遁入空门”。
但此刻他忽然明白了,那是因为那芸芸众生都没有他想要的这个“例外”。
严昱……大概是他身体深处最需要、最想要填充的那部分。
“啧……别舔那儿……你、做什么?”
严昱将囊袋舔得水光淋淋,又叠着谢旻的腰要用舌尖替他扩张,谢旻依然要躲,以前的几回大约是真的欲擒故纵,又因着他本人是个“色鬼”,便欲拒还迎似的应了。
这会儿他是真的想躲,便使了个巧劲,“小崽子,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他用膝盖一顶严昱的肩膀,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将他的肩膀摁在那儿,没法动弹。
严昱并不反抗,抬着眼睛看他,他声音还有些哑,但竟然带了些笑意,又去攥谢旻的脚腕,侧首亲了下,“怎么忽然这么大反应?”
眼见谢旻还按着他不让动,他便攥着谢旻的手腕轻轻摩挲,“你不喜欢就不做了,别生气好不好,哥哥。”
他是故意喊得这声“哥哥”,就是
', ' ')('看谢旻皱眉,觉得这回不好搪塞,刻意撒着娇要他心软。
谢旻将人放开,严昱惯会撒娇,他确实没生起气来,好像一看小崽子撒娇就无可奈何了,便伸手弹了他额头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想舔哪儿我拦着你了吗?怎么非要……”
谢旻还是没说出那几个字,忍不住骂道,“小兔崽子……”
严昱听明白了,将他揽上床,又吻着他的脖颈,伸手往他的身后探准备扩张,“你不喜欢就不做了……阿旻,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没有觉得脏,你不要在心里胡思乱想。”
谢旻并没有不喜欢,甚至可以说严昱的所有他都是喜欢的。但他心里矛盾无法言说,只是觉得这个位置令人难为情,又不想暴露在严昱的视野里,本能的察觉危险后,第一反应便是抗拒。
他被人戳中了心思,微微皱眉,依旧嘴硬道,“我没有,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像是在心里胡思乱想的人吗?”当然不像,而是就是罢了。
“行,你没有胡思乱想,”严昱蹭着他的脖颈,“是我乱想了,……是我太着急,以后你不喜欢都要说,别把我还当以前的小孩儿看……”
“你不要太骄纵我,”严昱伸手摸着他的脸侧,“不然以后我要对你做的事情要更过分了。”
“别给我塞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不是太过分吧,”他笑了笑,“我怎么骄纵你了?……我总觉得还不够。”
总觉得对他还不够好、还不够宠爱,……谢旻没法用言语形容那样的感觉,但总是没法控制的纵着严昱更“过分”。
……反正还在他的接受范围里。
严昱没再回答,而是将他扑倒在了床上,轻轻地吻住他的唇,……这个人啊,总是令人不知道怎么爱才更好。
空气里的暧昧很快又被凝聚起来,床上的人影前后拂动,两具年轻炽热的身体交缠着,像是一副共赴巫山云雨的春宫图。
谢旻手臂上的伤还没好,两人做爱都很注意着,然而可能是谢旻抓着床单的手有些用力,绷带竟变得松垮,一圈圈的散开来,那伤口泛红的血肉变得刺眼,一抹抹晕开的红像是玫瑰般绽放在他们的眼睛里。
严昱俯身吻住他,那瞬间两人都仿佛到了临界点,肌肉绷紧,那血色顺着谢旻的手臂缓缓流淌,一滴滴落在床上,开出血色的花。
他身体里埋着的人仿佛要将性器顶到他的内脏,谢旻有一瞬干呕而强烈的快感,随后又将他淹没在深海里。
严昱射进了他的肠道里,一股股白浊带着精液味道争先恐后的涌出,谢旻微微屈着腿,让那精液更容易流出,似是而非的感叹道,“……幸亏我不会生孩子。”
严昱没来得及理他的笑话,先是找了医药箱,他从karu离开后没多久,处理伤口是得心应手。
床上仿佛像是凶杀案现场般,鲜血像是严昱留在案发现场的纸玫瑰,又有白浊一股股从肠道里流出来,谢旻懒得理,听严昱问,“疼不疼?”
他那一瞬像是有些愣怔,才真正有了些他们的身份互换的感觉,他是被照顾的那个。
……曾几何时严昱也这样问过他,然而无能为力,唯有与吴峰做交易换回他的平安,而如今他真正的成为了谢旻心里缺少的那部分。
这是独属他的共情、同理心、道德感。
谢旻没再嘴硬,甚至被人问了觉得有些委屈,可是又很没来由,他明明知道严昱为什么会开这一枪。
……然而还是觉得枉屈,于是他懒得嘴硬,坦然认了,“……疼,”见严昱要皱眉,恐怕又要胡思乱想,谢旻又说道,“没怪你,……就是想要你疼疼我。”
示弱到这种程度,以前谢旻觉得嗤之以鼻,然而这会儿做起来却很自如,仿佛是自然而然便学会了的。
严昱小心翼翼将他的伤口处理完,自知是他的错,但也明白谢旻的心意,便将他揽在怀里,“……你想要我怎么疼你?”
他亲着那人的唇,又揉捏着他的脸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爱你更好了……”这是严昱炽烈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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