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午不知被她抱紧的男人心中所想,只是哭得快要麻木,泪水都要流干了。
等她情绪渐渐平缓下来,又觉得自己身体很奇怪。
当意识到了不对劲的时候,她慌忙推开上一秒还被她抱着哭得声嘶力竭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向房内的洗手台跑去。
她对着镜子,双手无措地摸着自己显得有些陌生的脸。
一张哪怕哭得肝肠寸断后,也依旧美丽精致,天姿绝色的脸。
很白,细腻的白,没有一点点被病弱和操劳摧残所致的黄气和憔悴。
整张脸毫无瑕疵,没有任何的斑点痘印,甚至连鲜少的小痣都长在了非常绝妙的地方为她的美艳加分,更别说那道快要纵横她半张脸的丑陋可怖的疤痕。
嘴唇红艳,精心涂过的口红被吻花,露出一点原本鲜嫩的粉。
薄寒川发觉怀里的温香软玉跑掉,愣了一下,然后收回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转身看向洗手台前往自己脸上扑水的女人。
除了想把干在脸上的泪痕洗掉,卸掉有些斑驳的妆容,时溪午主要还是想用冷水消灭自己体内的燥热。
这种异样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她亲身体会过。
如果她没想错,现在应该是刚参加完某名流舞会。
她误喝了别人给薄寒川的酒,里面被下药了。
薄寒川也喝醉了,见了她意乱情迷的模样怎么忍得住,当然就是热血上头,把她给睡了。
后续……℗o18Ы.vi℗(po18bl.)
时溪午闭了闭眼,她有些不敢想。
她真的不想重来一遭,明知那恶劣的结果,依旧步上旧途。
她很想与自己的身体对抗,可事实着实残酷。
上一世,薄寒川几乎没有犹豫的就把失去理智的自己给上了,身体力行的充当自己的解药。她的欲望被纾解,所以完全不知这药效居然这么强。
她不耽情色,洁身自爱。因此哪怕上一世她活得那么颓唐糟糕,真枪实弹碰过她的也只有薄寒川一人。
但现在……
时溪午被药劲催得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一直盯着她的薄寒川赶忙迎上去,接住她。
时溪午摔回他怀里。
她将额头埋在他的胸膛,喉间不禁漫出靡靡细喘。
鬓边额角的发被冷汗打湿,全身都因那强烈的燥意而颤抖起来。
薄寒川察觉自己胸口处的布料被人拉扯。
他低头,她抬头。
无边春色撞了他满眼。
时溪午的面颊上浮起一层暧昧的绯红,娇嫩的唇被贝齿轻咬住。湿意朦胧的双眼布满情欲。她蹙着眉,纤弱无骨的食指勾着他衬衫的纽扣,眼巴巴望着他,媚眼如丝。
“……我,我解不开……”
“寒川,我好热……好热……”
“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寒川……寒川……”
被情欲催发的嗓音甜腻柔媚得可怕,更别说她天生好嗓子。
薄寒川被她喊得全身发热,通体跟被扔到桑拿房似的烧。
他的情况,不比她好多少。
“别喊了,别喊了……”
薄寒川怕她再念几次他的名字,他会忍不住把这女人操死在床上。
“给你,全部都给你!”
他烦躁的低吼一声,语气里满是急不可耐。
他刚要伸手扒下在这碍眼已久的露背晚礼服,却又被那欲到骨子里的甜嗓推拒着拒绝。
“不、不……”
时溪午,你玩我呢吧?!
薄寒川才不管那么多,他忍得太阳穴的青筋都要炸了,再不抓着她释放几次,他可能得活活憋死。
时溪午努力躲避着急雨般落下的吻,还捂着自己的礼服不准他扔开。
虽然已经被他粗暴的扯裂了。
薄寒川可谓被她逼上绝路了,又不敢真的强了她,只得暴躁的吼了一句:“你到底想干嘛?!”
时溪午被吓得颤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指,指了指他的背后。
他蛮不耐烦地回头看,只听她伏在他颈间,弱弱的说:“把门锁上……”
……
“好累呀……好累……”
时溪午半睁着眼,眼神涣散地望向在她身上卖力工作的男人。
因为对方太过用力,她的身体在床铺间晃荡摇摆。
她连抓紧床单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媚药,虽然让她的身子比平常敏感数倍,但痛感倒是消减了不少。不然照他这样不遗余力的冲撞,她早就痛得直哭了。
时溪午配合着他的动作,蜜声呻吟。
上一世她在他面前过于看重自尊,哪怕被他扔上床狠狠侵犯,她也不肯在他面前表露一点小女人的姿态。
她不想被他看扁。
可哪个男人不喜欢听到心爱的女人臣服于自己的床技而娇声细喘呢?尤其她本来就有先天好条件,叫起床来可不是一般的好听。
薄寒川以前就很想听她这蜜嗓在床笫间欢声吟哦,可她从不如他愿。
结果竟成了他人生一大憾事。
她不禁轻叹一声,决心放纵自己,遵从本能,在他膝下承欢。
薄寒川被她的身体诱得快要失去理智。
尤其配上她的娇喘,简直就是在逼他犯罪。
除了刚开始时有所顾虑他动作还算和缓轻柔,等后来完全进入温柔乡后他便再也无法克制,不想,也做不到。
两个人这会儿都是第一次,没什么调情提趣的技巧。他大开大合地凭着本能猛干,也尝足了其中滋味。
要不是药劲吊着,时溪午在自己高潮两次之后就要晕过去了。
其实她早没力气对付他了,但是药效还在,把她弄得浑身难受,想睡不能睡,想晕晕不了。只能半梦半醒地承接着他一波又一波的爱欲。
最后还是时溪午先缴械投降,趴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按常理来说,他应该对没了意识的女性不感兴趣,但时溪午不一样,他太喜欢,更别说他刚开了荤。
但他还是忍着未能全然释放的情欲,硬着头皮,分外坚忍地从销魂秘境中抽身出来。
他得尊重她。
经过几轮激烈战斗,床铺上早已泥泞不堪。
薄寒川看着床上的淫乱,又低头看了看窝在他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女人,有些想笑。
他摸上她的背,那里早已不如两叁个小时前光洁无瑕,如他所愿,布满了他的累累战绩。
当然不止背上,脖颈、胸口、腿间……到处都是。
“真舒服啊……”他喟叹一声,尤其他听见了她有在娇声呼唤他的名字。
不是那个男人,是他的名字。
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真舒服。”他又在心里感叹一句,然后垂首吻她的脸,再度与她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