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有十分钟?
“我不是叫侍女去跟你说了嘛,我的原料混在一起了,我得将它们两个分开。”
亚瑟在庭院搭了个秋千,邀请安妮去试坐,安妮答应了,但是新药水很重要的原料蟑螂腿出现问题,秋千什么时候坐都可以,药水要是废了,她这半个月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我没有见到侍女。”亚瑟上前搂住安妮的腰。
“你来得太快啦,侍女还没走到庭院呢!”安妮用手肘戳戳亚瑟,“去去去,一边去,忙着呢。”
亚瑟虚虚地笼住安妮的腰,让安妮难以忽视,但又勉强可以忍。
亚瑟忽然想起在梦中,安妮怀孕的样子,心里酸酸的。
“安妮,如果你怀孕了……”亚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咦,你想要孩子啦?”
“不,只是在梦里,你怀孕了。”
安妮挑完最后一根蟑螂腿,放下镊子。
她觉得她需要好好了解一下亚瑟的噩梦,这个噩梦已经成为亚瑟解不开的心魔。
亚瑟晚上总是睡不好,他并不是睡不着,而是逼迫他自己不要睡,害怕又做噩梦。
他患得患失,安妮一旦没出现在他眼前,他就会莫名担心,忍不住要亲自来找安妮。
安妮原以为只要时间长一点,他自己就淡忘了,可是一直到此刻,他都还在受那个噩梦的影响。
安妮环住亚瑟的肩膀,踮起脚尖在他的嘴角吻了吻,她又吻一下,又吻一下。
亚瑟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他含着兔子柔软的唇瓣,慢慢舔吮。
“亚瑟。”安妮稍稍推开亚瑟的脸。
此刻安妮被亚瑟抱坐在桌子上,亚瑟抵在她面前,他们的额头相触,姿态亲昵。
“可以和我详细说说你的噩梦吗?”安妮温柔地诱导他,“噩梦的主角是我吗?”
“是……”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这个噩梦呢,因为我在里面离开你了?”安妮弯弯唇角,她搓搓亚瑟的脸,“我不会离开你的,亚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还有其他的,安妮,”亚瑟的心情沉重,“我……我伤害了你……所以你才离开我……”
虽然安妮知道说出来可能不太好,有损他们亲密的夫妻关系,但是为了纠正亚瑟的错误观点,她还是要申明一下,“亚瑟,如果你做坏事,严重到我不能接受的程度,我可能会再次计划杀掉你,而不是独自离开。”
安妮没开玩笑,亚瑟听出来了。
“……”
兔子倒是很有打断忧郁的天赋。
亚瑟沉默几秒,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更多。
随即安妮重新露出可爱的笑容,她天真无邪地眨眨眼,“吓到啦,没事,你继续说,梦和现实我还是分得清的,不会因为你在梦里做坏事,就责怪你。”
亚瑟舒了口气。
“我在梦里,”亚瑟强调一下,是在梦里,“和你有点矛盾,一气之下在外面带了个女人回来,你很生气,然后……我又一气之下……”
亚瑟应该庆幸,他没把后面的“亲吻那个女人的额头”说出来,因为安妮的表情已经是大大大不妙了,好似随时可以跳起来给他一脚,他要说出来,他这几天都别想挨着安妮睡。
安妮抱臂,斜睨着亚瑟,“你出轨了?”
“我不喜欢她,只是在梦里太生气,所以……”
“所以你出轨了?”
“……我没……”
“哼哼,想不到啊想不到,亚瑟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和我吵一架你就去外面找女人,给我戴绿帽!”安妮的语气渐渐危险,“老狐狸总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兔子明明承诺不会因为梦境就责怪他。
“安妮,你就是我的唯一,我们之间绝不可能有别人,”亚瑟保证。
安妮点点头,“行,还有些什么,说来听听。”
亚瑟吸取经验,挑一些不重要的细节说,“你还准备了一个小本本,记录我干的坏事……”
“唉唉唉,等等,”安妮跳下桌子,在抽屉里翻出一个全新的粉皮可爱兔笔记本,又拿只笔,跳上桌子,坐好,摊开本子,一副随时准备做记录的样子,“好了,你继续说。”
“……”亚瑟直觉不太妙,“你做什么?”
“做笔记啊,我觉得你的梦还蛮有可借鉴的地方,以后你干的坏事,我都记在这个本子上。”
亚瑟想了又想,在梦境中截取一段维护兔子的画面,加以改编。
安妮耐心听完,大致就是有个小姐姐说她的闲话,他英勇上前,维护她的尊严。
“亚瑟,你坚定地站在我这边,我很开心,”安妮先扬后抑,“但是你凶一个女孩子,的确是不对的,别人会说我们以大欺小,你放心,下次要有小姐姐当我的面说闲话,我不会忍着,一定上去打得她亲妈都不敢认。”
当然,安妮的打架对象仅限于小姐姐,她可是在木屋独自长大的孩子,平时没少练习防身手段,亚瑟力气大,一脚就给她踢没了,她认怂是顺势而为,但仅仅是黑森林领域只说闲话不干事的身娇体软小女孩,她一拳一个,毫无难度。
要说忍,她在木屋就没忍过谁,得罪她的那些人,该死就死,该入药就入药,她甚至可以杀死一只狮子,更何况现在还有亚瑟做她的大靠山,她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