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什么好被体谅的,她想,她所做的一切在旁人看来都是彻头彻尾的任性,疯狂,肆意妄为,或许也的确是这样。齐铭对她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她不停地在给身边的人惹来麻烦,带来困扰。
她把自己关在背阳的,阴冷的单间里,抱着文件缩在墙角。
爸爸没有怪她,她很快地意识到这点,这份内容不详的文件给了她笃定的自信。
人终究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想,如果这代价不是死亡,只能表明你还要面对更多。
谢冷月安静地反思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很多选择实在称不上聪明,也算不得完满。就算回了国,面对的局面也依旧是不可挽回。
在天色已经暗到几乎看不清文件袋上印着的字母时,谢冷月抽出了里面的东西。
她一行行地辨认着上面的内容,有他的赠予合同,包括几处位置不错的不动产,他甚至猜到了她想去的大学,把一切可能需要的都安排妥当。还有几份公司股份转让协议,包括梁默的那家公司,孟家抛售了手里的股份,梁文晖买了一部分,加上他以前持有的,持股比例已经相当可观。
谢冷月没想到他会给她这个,她手指拂过上面梁文晖的签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她打开文件袋,准备把资料放回去,意外看到袋底躺着一个小小的黑色u盘。
“冷月,该吃饭了。”
齐铭在门口敲了两下。
谢冷月把文件收好,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屋里没有时钟,她记得上岸的时候大概是一点多,这会儿,窗外的夜色已经把傍晚的余辉慢慢吞没了
她挪着发麻的腿脚挨到床上,让被子包住自己,没有回话。
齐铭本着,孩子只要不傻,饿了肯定会自己吃东西的原则,从不强制她做什么,公用区域有厨房,冰箱里也装了不少食物。
到了第二天他从客房管家哪里拿到了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谢冷月也就不再锁门,这么相安无事过了几天。
期间谢冷月跟他一同出了趟门,她给自己买了部手机,办了电话卡。之后就安静地跟在齐铭后面,她有些好奇对方这几天出门都干了什么。
“练靶场?”
她看着招牌,又看了看齐铭,发现这个选择虽然意外,但一点都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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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看起来疯狂的行为,更多是在抗争被限制的自由,她提前看到了这种畸形关系的结局。
梁文晖很知道这点,他把谢冷月逐渐磨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然后冷月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