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诚毅看着茶杯里的枸杞在水里铺出紫气,正身回答:“和潇潇一样,创业中。”
“你在那边压力更大哦。”李妈妈准备给他削苹果。
章诚毅劝止,说自己可以来。苹果在他手里转了转,纤维在金属下分割的声音丝丝作响,果皮均薄且不断:“你看潇潇也只喜欢给家里报喜吧,这都是一个道理。必经的过程,不应该夸大拿到台面上来说。”
他做事不拖泥带水,麻利,已经露出半块果肉山包了。氛围自然热起来,关心道:“你和叔叔这几年身体怎么样?”
李妈妈指了指茶几上的掉皮的眼镜盒:“我和你叔叔眼神都没以前好,我还是老问题,胆囊炎,没口福,好多东西不能吃。”
看他完成最后一刀,李妈妈拿着小果盘去接卷溜溜的果皮:“但我还是一眼看出来,你比以前沉熟了。”
“倒不是成熟的‘成’,而是沉默的‘沉’。”
“你这话说也是,过奖了。”他把苹果分成均等的四块,放在果盘里,“老了也只做有眼力的事情。眼力没以前好面馆子生意怎么可能越做越红,还不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来眼力都在一个高水准上保持着?”
李潇潇拿着两小碟子出来,铺着切成小块的柿饼。她往茶几上轻搁的时候问两人:“都聊些什么啊?”
“章同学送的礼物怎么用。”李妈妈往柿饼盘上放牙签,把李潇潇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朝着章诚毅方向推,“不讲究啊,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妈妈,你老是再这么说,他还真讲究了。”李潇潇起身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挽起袖子,“我去洗菜啊。”
牙签还在章诚毅牙缝中没塞满,他小心询问:“你介意一个人看电视吗?我过去帮帮她。”
“你给她带件外套过去,万一着凉了就不好。”李妈妈指了指挂在衣架上的灰色棉衣。一看就是家里劳务时公用的衣服。
章诚毅把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