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没有说出来灵液的秘密，但是人这种种族，其实是很聪明的，他们花了一段时间就知道了他身体之中的灵源，需要足足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够积累出一滴来。
玄奕现在也忘记了，人类花了多长时间知道这个确切的日子的。大概是几千天，或者更多？
他只是记得，那个女人在被他一滴血，恢复了娇嫩的皮肤之后，又过了很长时间，甚至又变得更加粗糙丑陋了。
…………………………
玄奕猛然睁开眼睛。
他突然想起来这一段，他认为自己已经忘了的往事。
那是在他还刚刚收明月沉做徒弟的时候。
那……是他刚刚化成人形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甚至就直接将他起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告诉了普通的凡人。而且那个时候，他身体之中的力量，还没有完全觉醒，他无法轻易的控制自己所有力量。
于是他就被那些卑劣又可恶的人类困在一个山洞之中，足足困了十几年。
后来是……什么？
是他的力量觉醒，然后突破了那个山洞，逃了出来？
好像是这样。
但是他又觉得不对。
这一段记忆，他一直记不太清楚，就好像是他其实也已经记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会做明月的师傅，甚至……会有那么一些喜欢她。
玄奕想了想，探出一丝精神力。
罗宁听着那些人在山洞之中，商讨着那个玄奕即将面临的事情之时，脸色越发沉的难看。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外面传来了一个更加熟悉的气息，而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之中传来了玄奕的声音：“罗宁，我可以出来一下吗？”
罗宁听到了玄奕声音的时候，莫名的感觉到头疼。
毕竟这也是玄奕，而面前这个也是玄奕，这两个玄奕，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彼此，若是能够看到，那么不同时间的玄奕，或者是记忆最终的玄奕和现实之中的玄奕碰面了，会不会产生这么不好的事？
罗宁纠结的一瞬间，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极其清脆的少女的声音：“你们这群败类，快给我滚出来！”
罗宁的精神力比他的动作更快的去找到了这个发出声音的少女。那个少女此时扶着一个模样干净的青年人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像是要冒出火来一样。
然而与他这灿若星辰的眼眸不同，她虽然容貌从小就看出来明艳娇媚，但是她的眉宇之间却仿佛带着一丝哀愁和一丝书卷气。
甚至就连脸色，也是苍白的好像是刚生了一场大病，或者受了极重的伤一样。
只是这些哀愁和书卷气，在她眉心的那一点赤红**纹之下，却是显得格外的脆弱。
还有些虚伪。
无傀。
不，这应该是……明月沉！
在罗宁的印象之中，他从来没有见到明月沉如现在这般脆弱，仿佛卧病在身的人，但是此时她那一双眼睛之中的神情，却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明亮。
几乎凶狠。
罗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