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寒之物。”
巫越也就没再多问,仰头就灌了下去。
墨非似不经意地说道:“主公,您风寒未愈,体热汗虚,需要好好休养才是。”
“无妨。”巫越想也不想便道,“本王还能被这小小病痛难倒不成?”
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墨非深吸一口气,道:“主公,若是如此,您不可再长途劳累,浮图不赞同您带兵走陆路,更不赞同您此时参与任何激烈的战斗。”这个时代,小病都有可能要人性命,更不用说在这样的环境下,是否是疫病尚不可知,巫越若是一味逞强,即便此时不严重,日后也可能留下病患。
可是巫越显然不在意这些,他沉默了一会,道:“浮图毋须担心,本王自有分寸。”
你有个P的分寸!墨非暗自腹诽。这个男人不但是一军主帅,更是炤国未来之王,他怎能如此草率对待自己的健康?
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王者亦同。
墨非正想着如何让巫越打消亲自领兵偷袭敌军的念头,就听他继续道:“要本王放了那□险之辈,就此悄然回城,本王绝对做不到!宁可浴血死战,亦不能忍辱而退。况且如今有此良机在前,本王岂能放过?”
巫越语气坚决,墨非不由得默然。成全了大义,而罔顾大局,这究竟是对是错?巫越貌似冷酷,实则依然保有武人的爱憎分明,站在墨非的立场,她很欣赏这样的特质,可是……唉,算了!想想那些死去或失踪的士兵,她能理解巫越心中的愤怒。况且巫越经历大小战役无数,肯定对此习以为常。为今之计,只能尽可能照看好他了。
又过一天之后,病弱的士兵都被护送上船,临行前,墨非叮嘱,进城之后,所有生病的人必须隔离照顾,用过的衣物要么烧毁要么用开水煮过,所有接触过病人的人也都必须天天洁身,诸如此类,直到副将确定记清楚之后才徐徐离开。
巫越点起剩余的士兵,重新分队排兵。
尽管有不少士兵依然疲倦,却无一怨言,他们和巫越一样,心中都压着一团火,此次的败退,实为一种耻辱,连敌人面都没见到就已损兵折将,作为巫越的亲兵,他们不怕血洒战场,却恨死不得所!
整顿士气,同仇敌忾!
此时在鱼琊那边,已经与狄轲的军队交过几次手,不过都是小打小闹,鱼琊等人已经不急,相反狄轲却急起来。他决定今日来一场决战,此次他们占了先机,只需调配得当,不难让炤军铩羽而归。
为牵制炤国骑兵的力量,狄轲沿路设下了陷阱,足以抵抗骑兵的冲击之力。
鱼琊显然也知道对方有此计略,于是将骑兵按下,只是分派步兵进行攻击。
短兵相接,自是一场恶战。
狄轲明白自己先前所为必犯众怒,若不能赢得巨大的战绩,幽国朝廷很可能将他处决以绝民怨。他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与炤国一战,不成功便成仁,即便死,也要将对方主力消灭。
一时间,山谷中拼杀声四起,刀起剑落,血洒遍野。
“尽量将他们逼到山谷之外,这样便可派遣骑兵绕道截杀。”鱼琊一边观察战场一边下令。
一旁的眀翰眯着眼看向远方,目光恍惚,不知在想着什么。
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喃喃道:“终于来了。”
鱼琊奇怪地看向眀翰,询问道:“什么来了?”
眀翰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某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