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定西对宁玦的混账话置若罔闻,他打开水龙头,一边慢条斯理地洗着手,一边问宁玦:“你最近怎么样?”
宁玦没有回答贺定西的问题,反而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哪个酒店?”
“什么?”贺定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宁玦。
这边的宁玦已经洗完手,他抽出一张纸巾,认真地擦干手上的水珠,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一会儿去哪个酒店?”
这时贺定西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轻轻吐出两个字:“我家。”
“好。”宁玦将废纸扔进垃圾箱,转身往门外走去。路过贺定西的身边的时候,他压低嗓音暧昧地留下一句:“在家等着。”
贺定西没有意识到,今天他又犯了纯洁的肉体关系中的第二个错误——主动带床伴回家。
贺定西到家后不久,宁玦也来了。他已经脱下了那身挨不得也碰不得的高定礼服,看起来像一个年轻的男大学生。
只是这位“男大学生”一进门就露出的原型。大门将将在二人身后关紧,宁玦就粗鲁地将贺定西扑在墙上,眼看就要直接进入正题。
“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猴急。”贺定西顺势搂住宁玦的腰,哭笑不得地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你今天可别想耍花招。”宁玦偏了偏头,一双手继续向下摸索。
贺定西忍无可忍地一把抓住宁玦那双不安分的手,将其反拧在身后,对宁玦说:“起开,先过来吃面。”
这下宁玦终于抬起头,脸上满是疑惑地问:“吃面?这又是什么新黑话?”
“你的脑子里可以少一点黄色废料吗?”贺定西被宁玦气笑了,他松开宁玦的手,自顾自往厨房走去:“别说你刚刚在晚宴上吃饱了。”
宁玦毫无知觉地跟着贺定西走进厨房,他这才看到灶台上正咕噜噜地烧着水。青菜葱段已经切好,花花绿绿地在案板上码得整整齐齐。
贺定西揭开锅盖,锅里的热气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宁玦倚在门框边,沉默地看着贺定西将一大把白花花的挂面扔进锅里。久违的烟火气中,贺定西回过头来看了宁玦一眼,扯着嗓子问道:“怎么,是不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以前干的特别不是人事?”
宁玦似乎是说了句什么,但是抽油烟机的声音太响,贺定西并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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