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边由我看守就好。”
隔着厚厚的玻璃,宫自得看了眼里面浑身插满管子的江沅。此刻他双眼紧闭,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更像是一具彻底破碎的玩具,再也激不起自己的任何兴趣了。如果不是最近宫自得即将有大动作,不想引起警方的注意,他根本就不会理睬这个报废了玩物的死活。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声音,头顶的灯光明晃晃的。这里的一切都苍白的让人很不爽。
宫自得将目光转回来,冲他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常封,“死掉后,随便找个地方埋掉。”
“那如果活下来了呢?”
常封接过信用卡,小心翼翼的问到。
“他活不下来。”又瞥了躺在那里的人一眼,“楼是他自己跳的。我不允许他死在我家楼下,但也不允许他躺在医院里浪费我的时间。明白了吗?”
常封点了点头,“明白了。”
果然,这才是宫自得一贯的作风。除了在主动寻找猎物是会变得和善,但仍旧将毒刺包裹其中。除此之外,他一直是个冷血而又寡言的人,彬彬有礼,但又令人恐惧。
然而对于宫自得的那些床头客,他就习以为常了。在他眼中,那就是一群不知死活又想攀龙附凤的小角色。本来他还吃惊,这次这个居然得到了宫自得相对较为长久的热情,但果然,最终依旧变成了这样。
目送宫自得离开后,他便在病房前的长椅上坐下。整个人向后靠去,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待那条生命悄然离去。
此刻已是清晨,晨曦初升。无论昨夜经历了什么,今天的北海市又会是一片车水马龙,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万飞光打了个哈欠,几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疲倦的从昏暗的地下酒吧走出来,可算是熬到下班了。
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酒吧,得知真相后的他看谁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第一次接触这个群体,相对新奇,更多的应该是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