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儿子是个喜欢男人的事实,又被儿子那姘头给逼着搬了家,看着江齐骁被整得工作都没了,气得咬牙切齿。
他对江齐骁的厌恶在那两年可谓是到达了极致。
对家人的仇恨再深却也抵不过岁月的洗礼。
作为小儿子的江齐骁从小在家就很受宠,成绩和性格都是亲戚同辈孩子中最卓尔不群的,活了这么二十几年唯一的污点就是相中了个人渣,江爸过了最烦闷的那段日子就开始担心了。
从小没离开过家的江齐骁一个人能去哪里?这小子连个饭都不会做,天天吃外卖身体受得了吗。
江齐骁离开家后第一次给家里打电话时其实不止江妈在旁边,江爸也在,他只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站着用眼神示意江子蕊别吱声,挂了电话之后连着叹了好几次气,嘴里念叨了一句安全就好。
江爸对于江齐骁在南方又相中一个男的很不理解,觉得吃一次亏就得了,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回归正道娶个媳妇儿生个娃。
江子蕊苦口婆心的给他做了几晚上心理工作才让他理解这种与生俱来的性取向是很难改掉的,几率微乎其微,最后江爸心疼儿子,勉强接受了,让把人带回家看看。
“叫什么?这孩子叫什么?”江妈停住抽泣,凑到江子蕊耳边小声问了句,“怎么长这么高的个儿啊,得一米九了吧。”
“姓杨,杨少倾,”江子蕊上下打量了杨少倾一下,点了点头,“差不多了,南方很少见长得这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