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话,不安当然也还是会有——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曙光虽然已经见到了,太阳还没有露面,谁也不知道天空会不会突然阴云密布,来一场不期然的滂沱大雨。
但更多的,还是因为阮玉京太热情了,给了宫明决太多他没有要求的回应,于是小醒脾像吸饱了水的海绵,体积迅速膨胀扩大,达到宫明决没法控制的地步。
“砰——”
烟花炸裂的时候固然炫彩夺目,留下的一地残骸却令人不忍直视。
宫明决从架子上拿下来一条毛巾,迈步走到浴缸旁边,然后他便一边用那条毛巾缓慢且轻柔地为阮玉京擦拭身体,一边对他说:“以前用的眼罩还在吗?”
阮玉京睁开眼睛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又把眼睛闭起来,“怎么了?”
宫明决说:“还在的话,下回做的时候,你还是把眼罩戴起来吧,这样我应该会冷静一点。”看不见阮玉京的眼睛,他应该会冷静一点。
阮玉京掀开眼皮斜乜了他一眼,重新闭上眼睛,嗓音慵懒散漫,喝醉了酒似的,“与其这样,不如试试下回让我在上面,你乖乖躺着,手脚要是不听话,干脆全部绑起来,嘴要是不老实,也拿东西塞起来,这样保证结束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干干净净。”
宫明决没想到阮玉京居然有这样的癖好,他试着设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便发现自己光是想象,便感到十分不适。
被剥夺视觉和一切行动能力,只能被动去承受,让他光是想想便感到十分不适。
可如果把两个人的位置颠倒过来——他占据主动的位置,阮玉京躺在下面,眼罩阻隔他的视线、口口堵塞他的唇舌,再用绳索绑缚住他的手脚,任由宫明决为所欲为,那样宫明决接受起来似乎就十分良好了。
甚至光是想想便感到十分愉悦。
“挺好,人是该有一点梦想。”
“……”
阮玉京闭着眼睛轻轻地“哼”出一声,“迟早有成真的一天。”
“行,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
“对了,”宫明决忽然又说:“我前天下午回了一趟家,跟我妈聊了一下。”
阮玉京已经知道他那天下午回家的事,他那天回来的时候就跟自己提到过,可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忽然又提起来,阮玉京直觉他有话要跟自己讲,并且可能还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