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全身抖了下的甲斐谷在心中欲泣地想『这次又怎么了……』。
「手帕呢?」
他慌忙把潮湿的手往长裤上抹了几把。
「呃……我放在家里忘了带出来……」;
他说谎。他从来不带手帕,因为懒得洗也懒得折。
「也就是说,你每次如厕都是用长裤擦手吗?」
再也无法替自己解释的甲斐谷只能低头道歉。藤原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上厕所却还是洗了手之後,穿过甲斐谷身边走出洗手间。被独自丢在摩登洗手间的甲斐谷,不甘得咬牙切齿。他虽然不甘心,但为了这点小事就掉泪的话悲惨。
不想直接回办公室的他蹲在壁边。过了五分钟才想到,再待下去可能又会被藤原以为是在摸鱼,只好走出洗手间。走进办公室後,也尽量不去看藤原地往自己座位走去。
老想著刚才的事也不是办法。於是甲斐谷把下次开会的时间以电邮通知每个相关与会者,然後再把许堆积没做的问卷拿出来整理。
「甲斐谷。」
对面的久家叫他。
「什么事?」
「你手上现在有没有很急的工作?没有的话帮我下好不好?把这些资料输入电脑後做成圆形图表。」
接过资料的同时他也看向课长座位,居然没有看到藤原。他不禁好奇地问久家。
「课长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可能去开会吧?」
得知自己的压力来源不在,甲斐谷松了口气。在半个小时内把久家交待的工作做完後,还得印出部分送到营业部的筱原课长那里去。老是坐著也累的甲斐谷,轻快地了起来。
送完文件回来,甲斐谷在无人的走廊上像练习投球似地转动著左手,他在高中和大学时代都担任捕手。毕业之後几乎就没再碰棒球了。他知道自己没有成为职业球员的天份,但因为喜欢所以玩得很快乐。电视上实况转播的球赛他场也不会错过。才不过两年前却好像陈年往事似的,那种感觉让他不禁寂寥起来。想说好久没到练习场去了,今天要不要去解解闷……就摆出个投球的姿势。才正要投出第球,却正好跟从走廊角落弯过来的男人四目相交。那个全身行头总价约五百万的男人,从鼻腔里哼出声,接著便消失在电梯里了。
彷佛在脑中听到裁判大叫『出局——』的甲斐谷,低著头缓缓踅回办公室。开始想像那个装模作样的男人用充满嘲讽的语气说『不工作在走廊上玩什么?』的场面。
「课长说,他到外面拜访完客户後会直接下班。」
「啊?」
「你刚才不是问我课长到哪里去了吗?不是有事要找他?他好像也在找你,还问我『甲斐谷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他『我拜托甲斐谷到营业部去』之後,他就要我转交这个东西给你。』
藤原要久家转交的,是包印著公司名衔的淡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