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况。」晋替秋拍了拍邱况,说,「起来吃些药。」
邱况一直不醒,做了一个梦,这么多年来罕见的一个不是探险的好梦,她梦见自己有母亲,母亲高大伟岸,身高足有两米,体型厚重的像长城,看上去一拳能打飞十个男的,父亲好像是死了,反正没有看到人,她们母女二人就在厨房里,母亲面对着她开始包饺子,挥舞着硕大的两只拳头,面皮和面粉飞舞,包了一个扔进邱况嘴里一个,而后继续包下一个,一边包一边问她好不好吃。
「好吃。」
邱况在梦中吃撑了,还是连连的点头,说好吃还要再吃,在梦中她不是漂泊的一个人,不再是茫茫的一辈子,不管母亲是什么样的角色,是一个怎样粗神经的母亲,她有了一个依靠,如果是母亲就不会扔下她不管。
晋替秋回别墅时是十一点。
邱况醒来时是十二点,十分会醒,正好是饭点,是一个张开嘴就可以说饿的时间,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晋替秋,晋替秋正在研究着些什么,见到她醒来以后坐回去,刚要张嘴说话,就发现嘴里被塞满了药,正在一阵一阵的发着苦。
「你醒了。」晋替秋静静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板药,过了一会才说,「你一直不醒,我在想怎么把药喂进去,似乎不小心塞太多了。」
「您……」邱况眨了眨眼睛,和晋替秋如出一辙的迟钝,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迅速拉过垃圾桶,对着垃圾桶把嘴里的药一次性吐出来了。
「我?」
药随着棕黄色的口水一齐流入垃圾桶,药已经在口中化成了药汤,变得奇苦无比,邱况秀气的鼻子顷刻皱起来了,连生病也不顾,立即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到洗手间用着水龙头里的水漱口。
洗手间传来阵阵的水声,她说:「您以后不能这样了!一个失神这会窒息的!」
「药片在口腔中化成水,流进喉管,会窒息么?」
「没化成水的时候怎么办?万一我是口呼吸,就被呛到了,而且流成水了也会窒息。」
晋替秋把药片放在桌子上:「有失考虑了,我从来不在吃药的时候睡。」
「也没有人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喂。」
邱况在洗手间中不停漱着口,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做吃饺子的梦,原来是晋替秋趁她睡的时候不停地塞药片,塞了一个不够,需要加塞好几个,梦中对于母亲的伟岸形象立即消散了,但好在晋替秋有坏处,也有一定的好处,至少饭已经热好了,并且是一些方便用的餐食,全部拿到邱况的卧室。
晋替秋热了四个包子,不同馅料的,在盘子里面显得额外大,包子是足够吃的了,和晋替秋单独过日子就是过苦日子的开始,不能进行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