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孤零零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手肿得像蹄髈,下身恆久不散的热痛中刺着阵阵刀割般的利痛。
“小会。”她乾涩着喉咙叫道。小会是她的婢女。
“蜚铃姐姐。”小会从外面进来,“床边是大夫给你开的抹的药膏。煎的药,我马上给你端来。”
蜚铃摆了摆手,“替我叫一下紫苑姐姐或者紫芜姐姐。”
没多久,小会带来了紫芜,还给她端来了药。紫芜坐到她床边的坐墩子上,她是一个细长眉眼,生得十分清秀的姑娘。
问题纷涌到蜚铃的嘴边,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最后千言万语化为了,“是两位姐姐把我送回来的吗?”
紫芜点点头。
“感谢两位姐姐大恩。”她试图翻身下拜。
“你别动。”紫芜说。
可蜚铃已经动了,这一下动弹牵扯到了她的下身,她就像被闪电劈中了一样,僵直着倒在床上,压到了伤手。
两处疼痛像惊天动地的黑潮,向她扑涌过来,她两眼发黑,只能气喘。
“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日后寻着了乐趣,便会好了。”蜚铃朦朦胧胧地听见紫芜轻声安慰。
她又昏睡了过去。
蜚铃伤到底还是好了,只是从那以后她看见任何男人的身影就胆战心惊。
幸运的是,仁川王又纳了一位新人,一个小官的女儿,侍寝的第二天便获封夫人。他接连一两个月都没来谢次妃殿里。
谢次妃鬱鬱寡欢,时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几个侍姬都无缘无故受了不少责难。
然而蜚铃却高高兴兴地接受了。
不过她没高兴多久,仁川王便传唤她们去侍宴。
“蜚铃,不用打扮得太漂亮。”紫芜这样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