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天地间。
很快，皇甫佳人追上了那艘战船，绕着战船盘桓两圈，确定没有天罡导师后，就准备动手。
而这时——
咯吱。
最高的那座楼阁门推开，一名穿着朱子深衣的中年男子走出来，此人模样有些骇人，裸露的皮肤上有大量裂痕，像是被摔过的精致瓷器一般。
看到他。
皇甫佳人瞳孔一缩：“陆主任！”
此人正是陆千秋。
陆千秋接连经历两场大战，寄托阴魂的雮尘珠损坏严重，跌落成天罡境不说，连真器雷霆之光都自曝掉，实力跌损严重。他见万象宗大致重建完成，再加海族损失惨重，一时半会儿没能力大规模反扑，就跟左红云，童一海知会一声，返回万象宗修复身体。
雷霆之光是没了。
但分身还能重新祭炼一下，能再回到准金丹级也可以。
正好苏真一行人要回去。
他顺道同往。
看到陆千秋后，皇甫佳人就知道没动手希望了，哪怕是张鹤荣，她都有一点点拼的机会，可面对陆千秋，哪怕跌落境界后的陆千秋，也没有一点得手希望。
“算你运气好！”
皇甫佳人暗恨一声，调头遁走。
“无形剑遁？”
陆千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扭头朝船后看了一眼，瞳孔底部出现一点金光，顿时看透虚空，发现皇甫佳人正朝太炎城方向遁去。
“精英院的学生。”
陆千秋认出她身份：“精英院那头青牛精的属下，好像叫皇甫佳人，看模样是来暗杀的？呵，苏真惹事能力真是一绝，在外院杀天榜同学，到内院杀前几名，内院的几头青牛，是精英院那头的后辈，难怪派人来报仇。”
学院禁止自相残杀。
不过这是表面上，私下会发生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武道一途本来就很残酷，真的一味圈养反而会成为绵羊。
陆千秋都明白。
这也是为何苏真杀天榜人证物证俱在，他去没有直接斩杀的最根本原因，像是现在，苏真跟青牛老祖的矛盾，孰是孰非，同样各说各有理，只要不当的陆千秋的面动手，他也不会去制止。
他答应保澹台璇玑，可没说过保护苏真。
何况——
“苏真回内院显然是炼罡，以他的战斗力，一旦晋级天罡境，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武道很残酷，也充满了不确定。”
陆千秋轻笑一声。
修为到了他这种境界，心态是很玄妙的，哪怕苏真战绩卓越，得到了他的一些好感，他也不会因此制止该发生的事情。
弱肉强食。
这是无尽大陆的生存法则，苏真想要成长，需要经历这样。、
……
战船一路行驶。
一天后。
终于抵达万圣平原，站在甲板上鸟瞰圣祖城，能发现人口密度大爆炸，比起之前密集了一倍有余，这是南域各大行省迁徙而来的平民。
这还只是一部分。
更多的平民，还在迁徙途中，在未来的一两年内，人口会越来越多。
战争是残酷的。
而受伤害最大的，往往是这些手无寸铁的凡人，他们的家没了，家人死了，颠沛流离的来到一个陌生环境，背井离乡的活着，承受难以想象的困难。
这就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