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过,向以群他们告辞。门一关,胥晖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把柏繁压在门背上,堵住他的嘴唇亲了回去。
柏繁感觉到温热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扫荡,酒香和松柏香缠绕,勾得他沉迷其中……
他们在客厅做爱,从沙发做到地毯…………
……
冲动的后果是做完一次,两人才意识到没有戴套。
柏繁趴在胥晖胸前,回过神后,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腰,指挥道:“抱我去清理。”
……眼前的画面活色生香,胥晖咽了咽口水,将耳朵放到他的肚皮上:“让我听听有没有动静。”
柏繁:“滚。”
胥晖满意地观赏了好一会“美景”,才将人抱去浴室。
从浴室出来,他们转移阵地,到床头柜拿了套子,在新家的大床上翻云覆雨。交欢之后,柏繁累得抬不起腿,闭着眼睛躺床上,让胥晖马上买避孕药。
胥晖拿过衣服:“我下楼?”
“你有没有点公众人物的自觉啊。”柏繁想,难怪他会被拍到这么多负面新闻,“网上点外送。”
胥晖在某外送软件上点开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我不是没有弄到生殖腔里吗?”
和他匹配度百分百的alpha要是在生殖腔里成结,他很大概率都会怀孕。柏繁凶巴巴:“你要是敢弄到生殖腔里,我掐死你。”
omega的避孕药有很多种,有紧急避孕药、短效避孕药、长效避孕药。胥晖点开商品详情,只看到无论哪种避孕药,后面都有几行对于副作用的解释。
——可能出现恶心、呕吐、信息素紊乱、发情期提前等副作用。
胥晖看得心惊胆战:“买哪种?”
柏繁说了一个牌子:“我上次吃的这种,就买它吧。”
上次……胥晖想起来,他们第一次做爱时也没有戴套。
这是他第二次让柏繁吃避孕药了。
半小时后,外送员打电话说买的药到了,胥晖站在门背后,不露脸,伸手就把口袋取了进来。他到客厅的饮水机接了杯热水,端着回到卧室。
柏繁眼皮子直打架,差点睡着了,听到脚步声,艰难地支起身,接过水杯。他把一片避孕药丢嘴里,余光瞥见胥晖站在旁边,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柏繁低头再看了一眼药盒:“怎么了?”
胥晖摇摇头:“没事。”
柏繁吃了就往被窝里缩,胥晖也随之上了床,关灯睡觉,交颈而卧。
柏繁做了一个梦。
梦里,主持人公布最佳男演员奖,念到他的名字,他站起身,对着镜头微笑,然后从容地走上领奖台。
他穿着西装革履,头发还抹了发胶,正式端庄地握着金灿灿的奖杯,发表获奖感言。他说感谢父亲、爸爸还有弟弟对他事业的支持,感谢谢老师孜孜不倦地教他表演,感谢粉丝们的喜爱,感谢观众们的包容……
他看见站在台下的胥晖,正准备说还要感谢我的alpha,画面却突然抖动起来,像是坏掉的电视机,发出“吱吱”声。
接着,场景一转,他在家穿着宽松的睡衣,听到门铃响,捧着微微鼓起的肚子去开门。门一开,一群记者捧着摄像机挤了进来,无数话筒递到他跟前,争前恐后地追问他怎么怀孕了,怀的是谁的孩子。
梦里的柏繁满头是汗,脸色惨白,他的心跳逐渐加速……他被吓醒了。
柏繁大口喘气,庆幸这只是一个梦。梦大多数都是无厘头的,可心悸的感觉确是真实的。他垂眸看胥晖,手指在胥晖鼻尖轻轻戳了戳:“胥狗。”
胥晖熟睡中,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柏繁转头,望向窗边桌台的那杯水,小心翼翼地起身,为了保险,又吞了一片避孕药。
第54章不是滋味
后半夜倒是无梦,但柏繁没睡好,醒了好几次。早上,他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睁眼发现胥晖在穿衣服。
他俩经常互换行程表,柏繁迷糊之间还想了下,确定胥晖今天没有通告,倒是自己晚些时候要飞去另外一座城市参加一档节目录制。
“去哪?”
“把你吵醒了。”胥晖站在窗台边,身形高挑修长,“我小姑今天从国外回来,让我去机场接她。昨晚睡得晚,你在家多睡会吧。”
“嗯。”柏繁翻了个身,牵扯到胯部,还有些轻微的痛感,“那中午不在家吃饭了?”
“你下午要走,我中午肯定得在家吃。”胥晖低头,“你想吃什么,我打包带回来。”
柏繁不客气地点餐:“金枪鱼沙拉、海鲜冬阴功汤、牛肉焗饭。”
“好。”胥晖弯腰,想要来个早安吻。
“我还没洗漱。”柏繁捂住他的嘴唇,感受到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心。
“我又不嫌弃。”胥晖笑得张扬,“欠着,之后还。”
柏繁嘟囔:“谁欠你了。”
胥晖的小姑是omega,二十岁和来中国留学的混血alpha谈恋爱,二十二岁和他结了婚,二十三岁移民到俄罗斯定居。
胥晖的爷爷和奶奶不赞同这门婚事,更不支持女儿远嫁。那年胥晖已经在读中学了,印象中,小姑为了这事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爷爷曾经放了狠话,让小姑去了国外就别再回来,小姑哭也哭了,求也求了,最后还是跟着alpha出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