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味被风吹散,柏繁一呼吸,闻到的只有松柏香。
方才平静下去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他舔了舔唇:“你还有一半的信息素没给我。”
“我又不会耍赖。”胥晖问,“你这次发情期提前了多久?”
他想他有三天的假,如果有多出来的时间,他们可以一起去看个电影或者去俱乐部玩射击游戏。柏繁不是说他俩在一起的时间都在床上吗,那不妨改变试试。
柏繁说:“今天早上察觉到的。”
胥晖愣了愣:“那你什么时候用的抑制剂?”
柏繁:“今天早上啊,我都忘了标记到了失效时间。”
胥晖皱眉,心底涌上一股浓浓的后怕。
他之前拍戏时曾经遇到过在片场进入发情期的omega,omega释放出求偶的信息素,引得不少alpha失了态,如果不是现场的几个beta工作人员对omega进行了隔离,后果可想而知。
他知道柏繁的发情期,计划在发情期前见一面补上临时标记,不过因为工作安排没有实现。他不能及时出现,也难怪柏繁说抑制剂比他好用。
柏繁不知道胥晖在想什么,他认真地思索着一个问题:“注入的信息素越多,是不是临时标记的有效期就会越长?”
如果生理课老师在场,一定痛心疾首。在日光灯下,柏繁的神情带着几分纯真。胥晖呼吸一滞,胸口酥痒,即使明知道答案是不会,但他乐于配合:“不如试一试?”
alpha的犬牙再次注入omega的后颈,松柏清香充盈着整间卧室。柏繁浑身都沾满了胥晖的味道,也许是标记的作用,又也许因为他是他的天命alpha,柏繁不但不反感,入睡的时候反而格外安心。
发情期的后两天,柏繁都待在家里,早上背书,下午劳逸结合,做会题,再和胥晖打会游戏。有时候他上瘾了,胥晖会没收他的手机,监督他学习。
到了晚上,他们就做爱。做到胥晖带来的避孕套都用完了,只得点外送服务让快递员送过来。
第四天,柏繁的发情期结束了,胥晖的假期还有一天,他虽然享受和柏繁待在床上,但又不满足仅仅如此,于是纠结了很久到底是去私人电影院还是去俱乐部,问柏繁什么想法,柏繁说他没有时间。
胥晖理解期末的紧迫感:“你是要复习吗?”
“不是。”柏繁说,“今天有场有意思的讲座。”
胥晖:“你们学校组织的?”
“不是,法院组织的。”柏繁从手机相册里调出讲座海报。
讲座关键词:omega基本权益、如何预防和制止家庭暴力、ao婚姻法事务分析、ao离婚子女抚养权问题、维权途径。
胥晖:“……”
柏繁扫一眼胥晖的表情,把手机返回到主页面,有些后悔地想不该和他谈讲座。
胥晖却接过话:“我也挺感兴趣的,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柏繁像是不相信他感兴趣,像这一类敏感的话题会戳到很多alpha的痛处。他在出门前反复确认:“如果你不认同教授讲的内容,也不能当场甩脸。”
胥晖无奈:“我不会。”
两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穿着冬日的大衣,开车去了法院。柏繁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地往里走。
来听这场讲座的人还挺多,开场前十分钟,座位已经坐满。
主讲教授是位omega,他采用案例与法条相结合的方式,多个角度对《omega权益保护法》《反家暴法》《abo婚姻法》相关内容进行了详细的讲解。
柏繁听得认真,听到重点会在手机备忘录里做笔记。
他做完一条笔记,抬眸发现胥晖在看他:“嗯?”
胥晖不自然地收回视线。
柏繁小声说:“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先回去。”
胥晖摇摇头。
在认识柏繁以前,他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可讲座的内容既是法律,也是社会问题,很容易让人听进去。
他只是觉得很奇妙……觉得这种被一个人引导进入一个世界的感觉真不差。
第31章好像瘦了
讲座在下午五点准时结束,柏繁做了整整一页笔记。他们在座位上等着其他听众都离场,才起身往外走。
胥晖订了一家会员制的餐厅,饭吃到一半,bowen打电话来提醒还有两个小时就要登机。于是他们只有把饭菜打包了带回去,胥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坐上了接他去机场的车。
车上,胥晖从经常访问那一栏点进“alpha粉碎机”的主页,发现柏繁转发了一条关于教授发的讲座总结的微博并评价:受益匪浅。
下面的网友评论什么的都有——“听xx教授的讲座真的能学到东西!建议omega们都听一下!辨别渣a远离渣a!增强自我保护意识!”
“abo婚姻法?博主你想不开要结婚了?”
“靠!我也在场!我不会见过大叽叽本人了吧!”
……
路上遇到红灯,bowen从后视镜扫到自家老板的低头在傻笑,心情复杂。
柏繁到底有没有和那位投资方大佬分手?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胥大视帝是不是知三当三?bowen哪敢问。
胥晖回到片场拍戏,柏繁在学校继续准备期末考。他运气比较好,没把握的两门恰好过了及格线,其他科成绩则都不错。
所有科目考完的第二天是柏盛的十八岁生日。柏焰和omega爸爸为柏盛筹办了生日宴会和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