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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秋季的夜空高远澄清,星星明亮而闪烁,亘古不变的静默注视人间的一切欢喜悲伤,杜一程安静坐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萧索的环视四周,头顶的水晶吊灯剔透而绚丽,脚下的木质地板洁净冰冷,三层的别墅楼上楼下皆寂静无声,不过少了一个人,怎么这麽冷清?杜一程不由暗自苦笑,他本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最近却总是受时节的影响,也有了感时伤春之情,真是要不得了。
杜一程站起身体,走到门廊处,静静注视庭院的植物,可能习惯了风霁白的怀抱,在这萧条的秋夜里,他不在这里,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变成单调的灰色,时间开始如同慢镜头,一分一秒都看的清晰。
忽的,门外一阵骚动,有汽车引擎声音传来,随即,司机李星扶着风霁白走过来,风霁白脚步有些踉跄,看来也是被灌了不少酒,杜一程快步迎上去,搀扶着酒醉的人另一边。
将体重150多斤身高195的风霁白挪到卧室门口,李星就告辞离去。将空间和时间留给杜一程。送别了李星,杜一程转过头注视着身旁的醉鬼,风大总裁似乎被秋夜的凉意的有些神志清醒,雾气氤氲的黑眸定定看着眼前人,“一程?”“是我,你喝醉,我送你到床上休息”“我很想你,即使就是几个小时,一程”想不到,醉酒的人还是如此坦诚热枕,“我也是,很想念你,在不见你的每一刻”,杜一程的声音柔软如水,轻声坦白自己的真是情绪,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爱人也有这么玄妙的默契,不仅是自己的矫情造作。
放好洗澡水,杜一程在池水中倒入青花精油,白色的液体很快融入水中消失不见,走出浴室,看到睡眼朦胧的男人,乖乖躺在床上,他进去时什么样子,现在还是样子,真是没想到,强势高傲的风霁白喝醉了确是乖宝宝的模样,见过了不少男人醉酒后要不耍酒疯,要不话唠,这么安静无害的样子,杜一程轻笑着拉起酒鬼,“快去洗个澡,我放了青花精油,可以舒缓宿酒的头疼,帮助睡眠”,嘴里说着,杜一程也手下不停,剥掉男人的正装,为他换上睡袍,推着男人进入泡澡池。
安顿好了大孩子,杜一程下楼去泡一杯浓蜂蜜水。“一程、一程”一声声的低喃从浴室传来,吓得刚端着蜂蜜水的杜一程以为神志迷糊的男人溺了水,他快步走到浴缸前,却见男人眼帘半阖,只是喃喃呼唤,没有一点发生意外的情况,不由好笑道:“霁白,你叫我,是头不舒服吗?”听到耳边熟悉的嗓音,风霁白睁开眼睑,孩子气的抱怨“你去了哪里,怎么不在我身边”语毕,还不满的宣布“你要一直在我身边,在我眼睛看得到的地方”“我一直都在,陪着你,不离开,我们先把水喝了,喝了酒不头疼饿了”好脾气的杜一程大度的宽容醉鬼的蛮不讲理。
喝了蜂蜜水,风霁白的眉头舒展开了些,神情也放松一些,有些心疼的看着男人,最近政府的信息化建设正在建设初期,即上次项目招标结束,风氏脱颖而出,从众多商家中赢得项目,在项目建设初期,风霁白不得不花费时间和精力沟通协调省厅领导层,今晚就是宴请甲方的处级干部、监理方,为三方的合作奠定基础,增进了解,也是打通上层关系,避免施工时发生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信息化的建设是以省会为中心,辐射到县乡镇,而华国官本位思想源远流长,于上层的领导的关系不到位,得不到庇护,想要项目完工难比登天,工程款也是一直会“走流程”,以风氏的雄厚势力,人才济济,也并不想耗在不必要的麻烦上,所以,这次的宴席才由风霁白带着秘书和项目经理参加,他本人在老油条的官员面前也不得不执晚辈礼,陪酒坐饮。
杜一程轻柔的搓洗着男人健壮的肌肉,偶尔指挥男人抬下胳膊,挺下胸方便他的动作,风霁白默默看着忙碌的青年,沉默无语,“一程、一程、一程”他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沉浸在自己搓洗伟大事业的青年听到呼唤声,不解的看向男人,只看到男人的眼睛,柔柔的,如无垠的湖水,波光涟涟,“没事,只是想叫叫你”青年停下手中的动作,歪着脑袋想了想,轻声言道“我在,霁白”
就这样,一声“一程”的呼唤,总能换来回应“我在,我在这里”,经年过去,我们人群相遇,可以真诚的笑、可以肆意的哭,如果有那么一个人陪伴着,即使改变不了那最终的结果,可是这漫长艰辛的人生旅途也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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