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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栎下意识地想避开这人,免得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一想也不对啊,他还欠着他许多钱没还呢。

当初创业时说好了一人出一半,后来这人卷了公司所有的钱跑了,里面扣除掉员工工资,理应还有一半是他的。

犹豫间,那人靠了过来,小闵一句“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的吗”被抵在舌尖,眼睁睁地看着他朝闻栎走去。

“你果然在这,好久不见啊。”

听起来似乎还是老旧识。

闻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怎敢的啊,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面前。欠钱的都知道要避着债主走,别提他卷款跑路了,要是当时闻栎稍微狠狠心,说不定都能送他进去吃牢饭。

“这位客人,难道我们认识吗?”闻栎微微一笑。

来日方长,他不相信能从严顾手中抠出钱,就算严顾能双手把钱奉上,他都不想和这人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公司破产之后的绝望,是他一人独自走过来的。

账可以慢慢算,钱可以延缓再要,但人他是不想再见一面了。

听说严顾在海外的公司经营状况逐渐拉胯,稍有不慎便有被收购的风险,因为这人实在不是个优秀的合作伙伴。

闻栎知道这个消息时冷笑,能是吗?可能严顾就没有过人的经商天赋吧,搞一些小本经营可以,但要是想把公司做大做强却很困难,当初他们着手创办的小公司不到半年就打出一片名声,其中大有闻栎的功劳在。

或许是当局者迷。

又或许是闻栎那时所处的环境是一群直得不能再直的大老爷们,看不出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们会在休闲时嘴上提一句:“嫂子,感觉哥的水平不行啊,没你这公司开不下去!”

但察觉不到这表面下的暗潮汹涌。

闻栎是怎么想的呢,事后回想在别人眼中,或者说在郑离钧眼中,他一定傻得可怜。他觉得这意味着他们天生一对,谁也离不开谁。

事实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严顾撇撇嘴角,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这是他用惯了的把戏了,他的眼里似乎藏满了委屈,脸部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闻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以前那事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丢下你的,我最近总是想起你,没想到一晃就过去那么久了……”

他洋洋洒洒说了许多,闻栎耸拉着眼皮,无聊地玩弄着手中的杯子。明家唯托腮,正在想要不要把人轰出去;小闵和旁边的店员讲悄悄话,说这话越说越不对劲啊,这人该不会是来翘程老板墙角的吧,又问有没有人知道闻栎过往的事,说不定能扒个蛛丝马迹出来。

所有人都摇摇头,这家店里最早接触闻栎的人也是在四年前,当时闻栎身边也就郑离钧一个朋友——说起郑离钧,他似乎有好久没来了。

时间快到五点半了。

店内的客流量逐渐多起来,严顾在柜台这边对着明显心不在焉的闻栎诉衷肠,小闵几人见来了顾客,不再多聊,各自归位专心工作起来。

明家唯悄声问要不要赶人出去,店里的顾客多了,让他站这边碍事也不是办法。

闻栎看了眼店内,确实人多了。

他心里有些焦躁,在想程默生怎么还不来,五点半都过两分钟了。焦躁过后他又想程默生不要那么早来,他有点不愿程默生撞上这个场面。

于是他说:“这位客人,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但是你挡着其他的客人了。想来你也是生意人,应该知道妨碍别人的生意是件可耻的行为吧?”

他这话仔细听来还是有点矛盾的,不认识又怎么知道对方是生意人,但作为闻栎新聘请的员工,明家唯妥帖地什么都没问,自觉地想把严顾叉出去。老板都发话了,想必他当然不能在旁边干看着。

“闻栎!”

严顾有些急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想去抓闻栎的衣服,被闻栎轻轻避开,然后他的手腕被人握住了,握地很紧,他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要断了。

明家唯对上他愤怒的目光,温文尔雅地开口:“你也听见了,我们老板说不认识你,你不要对他动手动脚。当然,认识的人也不能动手动脚。”

说完他松了劲,严顾收回自己的手,手腕已经红了一片,他见闻栎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真怒气上了头,口不择言:“闻祁说你结婚了,果真是啊,以前不是还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吗?你对象是谁,你旁边这个吗?呵,都老的不成样了,你现在的眼光就这么差了吗?!”

严顾这话算是把闻栎惹火了,他的目光像是淬了冰,又冷又扎人疼:“严顾,你算老几?脑子坏了就去治病,在我这你撒什么泼?怎么,觉得你很有理吗?需要我把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抖出来吗?我喜欢你?我眼瞎了喜欢你,遇见你这个蠢货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一件事!”

他们闹得动静太大,顾客们的目光不自觉地就被吸引了过来,莫名被内涵的明家唯此时心情也说不上美妙,但他还是保持着服务业的良好品格,微笑着对着顾客们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老板遇上了个傻-逼,影响大家用餐的心情了,本店对此深感抱歉。还望大家不要多给傻-逼眼神,毕竟傻-逼越被人关注越兴奋。感谢大家配合,事后我会和老板商量给大家提供一些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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