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人士。
程默生听到这个词募地一愣。
确实,距离婚礼不过才过去半个月的时间,他和闻栎还是对新婚夫夫,但他却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他们的日常相处契合地像是一起生活过许久。
程默生又沉默下来。
电话那端是他远在大洋彼岸的朋友,时差和国内差了大概有十二个小时,现在那边艳阳高照,与国内寂静的夜晚相比,要热闹地多。
“又没声了,程,你又关静音了?”
“在听着呢。”程默生出声道。
“那就好。”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之后,友人道,“你托我查的事有关资料发你邮箱了,资料基本是全的,如果有遗漏的我再给你发过去。”
“好。”
“哎。”正事说完,友人开始八卦别的事,“有一说一,你那小男友真挺惨的,从童年到青年,都可以用惨字来概括,现在和你结了婚,你可得好好疼疼人家。”
友人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仿若感同身受一般,程默生冷哼一声:“这是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听到程默生用了“您”,友人乖乖闭嘴。
得,这就生气了。
他不就顺嘴提一句吗。
醋劲可真够大的。
程默生托人找的资料无他,是有关闻祁的个人资料。
说来他和闻祁无冤无仇,私下调查人的信息确实称不上坦荡,但是闻栎见闻祁两次,两次情绪低落,让他不得不在意。
出生在名门世家,生来就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履历不仅份量够重,而且十分漂亮,足以让人见了就羡慕。
母亲是小有名气的钢琴家,闻祁自出生起就受音乐熏陶,身上有谦谦君子的品质;
父亲是本地知名企业家,尽管是后起之秀,而且私生活混乱不堪,为人诟病,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在商业上的成就,闻祁也很好地继承了父亲作为商人的逐利性。
他在这样的坏境下长大,所有人都猜他日后不是学音乐就是学金融。
有父母在前带路,这辈子都会轻松许多。
然而他在少年时发现了学医的天赋,毅然而然地走上医学道路,众人称赞他年纪小有魄力,放弃父母铺好的路,转而去选另一条路,实属难得。
程默生对这些漂亮履历匆匆看过,这些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友人的电话一直没挂,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你看到哪了,要我说你家小男友绝对不简单。他创业失败被人坑了至少有两千万,却在四年内还清,一年平均要还五百万,五百万对于一个踏入社会的普通大学生而言,哪有那么简单?”
“而且——”
友人想接着说,他调查闻祁顺便手贱查了闻栎,闲不住嘴的他此刻尚且不知道程默生现在的心情尤为不爽。
电话被“啪——”地挂断,随之而来的是一条信息:“我要睡觉了,谢谢。”
友人看了眼时间,嘟囔着:“才一点睡什么觉啊,大学那会哪天不是嗨到半夜两点半。”说完他捶捶自己酸痛的肩背,叹气,“果然还是年纪大了,熬不住了。”
他叫来总助安排了后续半个月的工作,然后让秘书买张回z国的机票。
他离开故土许多年,有好久没回去了。
也不知从前的朋友再见到他,是惊喜还是惊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我曾经最爱的玛丽苏霸总小言并不是没有作用,
它们一直在影响着我的行文思路(小声bb
当我想给攻的朋友安个国际黑客的身份时,我不禁陷入沉思,攻的人设真的越来越古早了啊喂!
(强颜欢笑.jpg)
第22章 访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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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栎第二天不用上班,理所当然睡过了头,醒来后早把郑离钧的电话抛之脑后,直到吃午饭时也没想到要回个电话。
可怜郑离钧寝食难安,起了个大早去「暖调」坐着,小闵上班时告诉他闻栎今天不来,他又跑了医院一趟,前台小护士声音温温柔柔,笑容甜甜:“你找程医生?程医生今天轮休,明天才上班。”
此时轮休的程医生正在厨房里给某位馋虫炸猪排,闻栎在一旁看着,一如既往地捧场道:“好香啊。”
由于闻栎两只手都被纱布裹着的缘故,只能看不能摸,程默生破例允许他这位“厨房杀手”进了厨房。当然,只能在一边充当着无情的夸夸机器。
昨天打架破掉的伤口大部分已经结痂,疼的是被玻璃片划的那道口子,愈合地缓慢,让他连握个拳头都做不到。
医生说长出新肉完全愈合至少需要半个月,按照他伤口的严重程度一个月也是可能的,就算只是缓解疼痛,自由握拳,也需要一周左右。
左手缝了针,右手受了伤,闻栎要暂做几天废人,勉勉强强能握勺吃饭。尽管程默生表示可以帮他,但是二十八岁的大男人还要另一个老爷们喂饭,太羞耻了,闻栎坚决不干。
他态度坚决,程默生也不勉强,但饭能自己一个人吃,澡却无法一个人洗,以他现在的状态脱件衣服都是难事。闻栎在浴室前踌躇,程默生适时地凑过来,问他要帮忙不。
闻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程默生笑着看他,却没有走:“那我在外面等着,你有需要喊我。”
程默生处理办事一直都很妥帖,闻栎在浴室内挣扎十分钟,最终向现实屈服,他探了个脑袋出来,朝着程默生招招手:“你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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