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还没喝上,五指相扣说我们才是一块的好姐妹,扬言要把林觅排挤出去。
林觅也笑:“真羡慕你们的塑料情,我找许听晚组合去。”
杨柚可翻招牌白眼:“可别说早了,我连她人都没瞅见,上次见还是一年多以前,这次她也不来。”
时柠损她:“谁让你非要回家发展呗。”
杨柚可诶了声:“说塑料真塑料啊,我为了这次live house专门坐四个小时高铁过来,连句姐妹辛苦也讨不到?行啊时柠,我不和你好了。”
“好咯好咯,开个玩笑,杨杨辛苦你一路过来咱们大泞京了。”
几张live票都是裴斯宇那边搞来的,位置在前排卡座,一等观景区,时柠她们听说林觅和裴斯宇那段往事为之一振。
也没说什么,这年头讲究自由恋爱,别搞得自己受伤被骗就行。
裴斯宇带了平时几个玩得开的京圈子弟在k3卡座喝了一轮,见到熟悉的身影,他十分绅士地作了个请的手势。
他是那种典型不学无术花天酒地那种纨绔公子形象,在夜店和会所这种地方混得如鱼得水,也就是家里头那些背景和门路让人闻风丧胆,一溜水都是过来巴结人脉的。
林觅打完招呼也没跟那波人细聊,跟时柠她们一块玩游戏去了。
虽然今天是休息日,不过许听晚晚上接了商滩拍摄的活,大概率来不了。
毕业后的联系相较学生时期少了许多,大家都忙着就业生存,时柠选择留在泞京从事民办大专辅导员编制工作,而杨柚可回到了自己的城市继续做博主工作,各大平台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都还算过得去,一年总能抽出几回像今晚这样聚一聚。
红蓝色的射灯快速交织穿梭在舞台中央,随着音乐的前奏鼓点跳动,将舞台照得如同白天一般明亮。
现场随着鼓点节奏骤热,散座的年轻人起立尖叫,喊着演出列表中最喜爱的乐队名字,无需氛围组加持,便已足够热闹。
裴斯宇单手搭在沙发上看水单,眉宇悠扬,似是心情不错。
坐在他身边半米的林觅说:“帮我们几个点两瓶黑桃a,谢了。”
对面陌生面相的公子哥接话:“今晚各位酒水畅饮啊,管他妈是黑桃a还是红桃b,全我买单。”
这话说完不过两秒,硬壳制的水单顺着茶几飞到公子哥脑门上,撞出很实的一声。
他立马捂着额角嗷嗷叫,改口:“错了错了,裴爷做主。”
裴斯宇扬起的唇瓣尤为红润:“别啊,你不是喜欢买单吗。”
扬手唤来服务生:“等会儿结账,记他五百瓶黑桃a的价,就当是裴家对‘岛屿live’的赞助。”
服务生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说好。
今晚可算来了个大单。
杨柚可掰着手指算了算,凑到林觅耳边:“四百多万啊?”
林觅垂着眼帘:“对他不算事,顶多不服气。”
杨柚可啧啧称奇:“装个逼出去四百多万,国民老公也不能服气吧。”
林觅笑了下。
舞台上几个乐队轮番献艺,吉他手的舞动,鼓手的节奏,贝斯手的鼓勃声,乐手们四处穿梭呐喊,尽情释放着内心的能量。
不少卡座散座上的观众一路扭动到舞台之下,身躯被雾气笼罩,无所顾虑地扔掉拘束的伪装。
卡座上玩了几轮小姐牌,林觅有一局抽到2基本全程都在当“小姐”,一轮完喝得眼前发晕。
裴斯宇从头到尾笑眯眯看着女人喝完,也没劝她停下来。
时柠和杨柚可看得心发慌。
这裴家二爷,一口一句唤着林觅乖乖,做的还真不像正常人能想出来的事。
大概是新一轮林觅再次抽到2的时候,堕犬公社上场了,场内爆发出一阵比先前都要热烈的欢呼声。
“koo——koo!koo!koo!啊——!!”
染着银灰色的乐队主唱在干冰腾起烟雾的舞台后出现,一身中性的穿搭和柔和的五官难分雄雌。
舞台灯光下,他微微闭上烟熏妆的双眼,随着手中吉他琴弦的拨动,他开始摇晃着身体,节奏逐渐加快。
第一句歌词的出口,koo的烟嗓声响彻全场,瞬间把整个舞台点燃。
不等人让位,林觅起身跨过沙发背,速度快得像是一片衣料色彩从眼角飞过去。
时柠和杨柚可早期也很迷堕犬公社,碰到他们来大陆演出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不会放弃,当下也跟着林觅跑了出去。
裴斯宇撑着下颚看旁边桌上那张黑桃2,嘴角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舞池中灯光闪烁,音乐嗨得热烈。
在喜欢的乐队场下,酒精上脑,林觅彻底没有了束缚,跟随者吉他和鼓手的节奏,举起双手放松而流畅地舞动身体。
毋庸置疑,林觅从出生那刻起便被夸漂亮到今天。
极为清纯的五官,唇色不点而红,去到哪儿都能引起一波轰动。不化妆时是白月光,略施粉黛后便是夺人心魄的锋利妖儿。
舞台后的大屏幕从乐队切到了舞池的观众中央,放大,再放大。
直到最后只剩下放飞自我扭动身躯的林觅,笑得很开心,美到极致的笑颜在这种场子里很能感染人。
有观众迅速往镜头指向的方向窜动,试图与美女贴身热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