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对上邬北的眼:“接个吻?”
邬北一条胳膊靠她椅背上,闻言抬了抬眉:“哟,来心情了?”
他再说话林觅就要没心情了,她不由分说仰起头颈,主动印上他的唇。
只见邬北眼色一沉,被她这副模样撩拨得不行,拢着她的腰,细碎的吻从脖颈沿着向下。
林觅阖眼仰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恰好被背着工具前往滨海酒店修水管的工人看见这一幕,微微瞪大眼驻足沙滩,惊讶于这对年轻人炽热直白的表达方式。
邬北和底下的男人交接视线一秒,向她耳畔哑声低语:“有人在看我们做坏事。”
林觅气喘吁吁:“坏事?我们做的不是坏事。”
邬北笑:“不害臊。”
一边吻着,手向后调动车窗升起。
车窗升上逐渐压缩的缝隙里,他冷白的脸半隐在阴影之中,唯有看向工人的那双黑眸里翻滚着一片森寒到极致的戾气。
工人肩膀颤动,连忙加快脚步离开此地。
一阵海风掠过水面,滔滔白浪晃动荡漾,时而高潮,时而低谷,渐渐地向脚下的码头漫来。
第37章 第三十五次失控
快九点的时候林觅说饿了, 邬北问她去不去吃烧烤。
林觅:“是上次旧街那家吗?”
他说是。
结果车上邬北一通电话给烧烤店打过去,到旧街正好能直接提上车,他似乎不在意林觅会不会把车弄脏, 打开后座的改装小桌板让她坐那儿吃。
林觅一脸狐疑拿起根肉串:“为什么不直接去店里吃?”
邬北头也不抬:“省时间带你去个地方。”
林觅尝了下,没有之前的咸。
一连吃了快十串, 林觅拿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的烧烤油渍,倾身搂他后座枕:“你也吃点吧。”
邬北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她:“我不饿。”
“那你还点这么多。”
邬北挑了挑眉:“也不知道刚才海边谁非要抱我脖子不撒手,我只能负责把她喂饱了。”
林觅听出他话里有话, 耳朵红得很明显。
回到后座一串接着一串吃。
大概是拐到小街道的时候,她通过沿途风景, 认出这是那条去奶奶府上的路。
邬北说:“你明天上午没有课,正好能去林府住一晚。”
“为什么我们……”
林觅忽然顿住。
出事前不久, 林靖书被林老太太病危之辞叫回了林府,她却没有从任何一人口中套出此行目的。
父亲在她初中净身出户,资金链与林家分开成为两个个体, 以至于林觅考虑问题时并没有将双方牵扯到一起。
记得奶奶说过, 只有她能帮自己的儿子。
而至今都没有水花溅起。
除非,谈崩了。
林觅脑子里有了整件事的雏形。
既然母子间有过交流,那么奶奶大概率知道父亲是因什么而破产。她知道后就能从上往下,同时从基层往塔尖推, 找到中间人的线索——
极有可能是造成父亲破产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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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叔双手杵着拐杖候在林府前门, 等到车辆停稳了, 他才朝下来的两人微笑点了点头。
郊区的气候比城区寒冷许多, 白似雪的山茶花瓣片层层叠叠, 悄然在大宅挺立叶头, 花瓣里点缀着嫩黄色的花蕊。
山茶花有许多颜色,老太太唯独偏爱于白山茶的含蓄优雅, 将它栽种在宅院最醒目的一隅,以此来协调各类花蕊的品性与精髓,不企图艳压群芳。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如此,林府的气氛比上次来时萧条许多。
林觅与翁叔寒暄两句,选择入府直奔主题。
邬北也只是跟在后头走,看着她背影无声笑了。
认真的模样更让人爱。
林老太太约见客人的规矩多年犹在,茶桌上斟了上好的黑茶,老人家坐在后边一动不动,直至听见雕花木门被推开的声响,终于有了点反应。
屋内只点了几支古品蜡烛,灯光昏暗。
也不知是皓月还是走廊灯的缘故,一对儿璧人身上染了层柔光,仿佛连周遭空气的流动都变迟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