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说:“我只是不想盯着你看,尴尬。”
没料到她话明说到这步,邬北挑唇:“看来单亲嘴的关系还不够熟,我努把力。”
玫瑰色浮上林觅双颊,一张白嫩的脸蛋愈加明媚。
她气不打一处来:“信不信我举报你耍流氓。”
这话就像学生时期义愤填膺向老师打小报告的女孩子,那时候他就没怕过,更何况此时面对的林觅一副底气不足任人宰割的样儿,很难不动别的心思。
他举起双手到胸前:“求你不要放过我好不好。”
稍微压低了声线,带着一丝撩人的频率,如丝绸般钻入耳中勾起一阵战栗。
林觅脸上燥热更盛,别开头,不愿将羞态展示在他眼前。
欲盖弥彰的行为只得来男生一声笑悦。
观光电梯下落到中层,蝼蚁般大小的城市建筑变得具象,耳畔那阵白噪音也变成了熙熙攘攘的万家灯火。
邬北回身靠在扶杆上,眼皮上牵出一道褶:“电话里你问过我,那些人是谁。”
林觅眉眼微动:“嗯,我想知道老爸的事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邬北看着她:“只是几个游手好闲的商人,口气不小,想掌握泞京至整个国家的国际贸易链。”
“国际的?”
邬北颔首:“而且今晚商谈的是内部绝密生意,你被他们捉到后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好在你有先见之明。”
林觅顺着他视线方向:“jimmy choo的saeda 85。”
邬北笑:“怎么,让我买同款?”
林觅没搭腔,蹬了蹬脚下歪掉的根。
抵达一楼。
林觅跟着邬北走向停车场,尽量避免行走的身形一瘸一拐。
邬北放慢脚步,低眸盯了一会儿,大概是不耐烦了,伸长胳膊把她掳过来。
林觅腰间一沉,反应过来时她身子是正的,脚尖却不点地。
这个姿势让她作为一个成年人感到羞赧,慌忙叫邬北松手。
那动作时不时蹭来一片柔软。
邬北话里都是散漫的威胁:“再动我不客气了啊。”
林觅吃瘪,就这样顶着一路惊奇目光,被邬北送进了大g副座。
邬北保持抱她入座的姿势,宽厚的身躯带股男性压迫感逼近。
眼前被一团浓郁的阴影笼罩,林觅臂肘撑着沙发皮往后,上气不接下气:“你再这样我真报警了!”
下秒安全带将她视野分成两半,伴随一声扣动,男生低哑的嗓音徐徐而来。
“怕什么,又不吃你。”
林觅被安全带困在座位上,只这一句话的工夫,她用手遮住脸,恨不得钻入地缝。
邬北挑了眼皮,笑了。
他绕到另一侧坐上主座,钥匙发动引擎,余光瞥见她小脸几乎往右转了一百八十度,环臂以防卫姿势杵在小腹前面,就是不愿面对他。
白白嫩嫩的手臂上落了红,估计是刚才搂她的力气大了些,比想象中更加娇气。
也就是这样一个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小姑娘,有能耐与身材壮硕的练家子对峙,让他怎么不爱。
邬北转念一想,爱是爱,但是这种阴招最好不要使到他身上。
车开了一段路。
林觅拿出手机,用企业查询软件搜索王京所说的“久隆鑫国际拍卖有限公司”,董事是一个前所未闻的姓名。
小型规模,员工百余人,注册日期在去年年中。
林觅又去百科上搜了代表人和核心成员的名字,词条是对企业建成史的简单介绍,连关联图片信息都没有。
她微微蹙眉,各种资料都太新了,无法提供有效线索。
介绍页的地址是泞京三环外的一个小县城,c2幢3层302室。
地图全景图却显示在居民楼里,老破小那种。
林觅深呼一口气,仰到在靠背上,眼尾的妆容花了些,小烟熏看上去别有质感。
邬北偏眸问她:“瓶颈了?”
林觅:“信息太少,而且企业还是在去年建立的,老板的长相也搜不到。”
“董事姓名是什么。”
林觅切回软件看了眼:“周坚。”
邬北没说话。
林觅绷紧下唇。
如果王京是龙港会会员,那么他的上司在商圈一定有所名目,不至于邬北不知道且百科都查无此人;另一种可能是这家企业内核是皮包公司,真正的受益者另有其人,而王京只不过是古玩拍卖中的微小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