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山村静寂得出奇,稀稀落落地还有几户人家的窗户透着光亮,显得村里的落差比较大。寒风中,隐隐约约传来呜咽声,又时断时续。起初还以为是风吹电线的声音,仔细倾听才听出这声源来自一家透着光亮的窗户,而这家透着光亮的窗户正是王建阳和王若华的婚房。
“小华,别哭了!你去找他吧!我不会怪你的。”
“建阳,你说什么呢?我们今天刚结婚。”
又听婚房内传来王建阳和王若华的对话声。
王建阳又说:“这辈子能做你一次新郎,我感觉已经很幸福了。只要你开开心心地,我不在乎能不能跟你在一起。”
王若华反问:“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看你这样骗自己了。”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还能去哪儿?”
“走吧!一会儿我可能就会改变主意。”
“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哪儿都不去。”
“走——!”只听得王建阳发出低沉的怒吼。
“我不走。”王若华又倔强地说。
“我不喜欢你了,你走!”
“建阳,别这么对我。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心里话。”
只是王建阳又“狠”下心来说:“还要我再说一次吗?我不喜欢你了行嘛!走——”
伴随着王建阳又一声“怒吼”,婚房内突然静了下来,让人感觉时间似乎都静止了。约莫几分钟后,婚房的门被拉开,接着王若华捂着嘴从屋里跑了出来。
婚房内,王建阳不敢看王若华离去的身影,但是王若华一走,他就开始后悔了。又见门外飘起了雪花,王建阳突然担心王若华会不会怕黑。
飘雪的夜里,王若华勉强行走在村边的临崖路上,风雪几乎打得她睁不开双眼。好几次她都险些滑下山崖,每次都轻拍胸口,又倒抽凉气。
“小华,等一下!”
心有余悸中,王若华听身后突然传来王建阳的呼喊声,急匆匆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一时,王若华愣在原地,仿佛听到内心发出一阵阵冷笑。她没再往前走,也没有转身,似乎感觉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任何选择了。只是眼前又一阵眩晕,她一个趔趄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星期后,县城医院。
重症监护室内,王若华已经连续昏迷了整整七天,华父华母和王建阳都寸步不离地守护在身边。特别是华母,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总是默默地抹眼泪。
医生和护士来查房,又给王若华做了一系列检查。
华母上前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她都睡七天了,怎么还不醒?”
医生沉吟一声,看似有些难以开口。然后才认真地说:“你女儿伤得很严重,头部受到重击后,对外界还是没什么感应;而且两侧瞳孔大小不等,边缘也不规则,对光反应迟钝,情况不是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