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云帆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样子。然后又喝令说:“把灯打开坐这,我和你爸有话要问你。”
冯烁弱弱地应了一声,打开客厅的灯,然后乖巧地坐到爸爸妈妈面前,等候爸爸妈妈的训示。她知道,一场责备肯定又在劫难逃了。
只见栗云帆对女儿当头棒喝:“说,这么晚上哪儿去了?晚饭都没在家吃。”
冯烁不敢看妈妈的眼睛,低着头说:“朋友的女儿病了,我去朋友家看看,晚饭在朋友家吃的。”
栗云帆愣了一下,看似又漫不经心地问:“跟谁一起去的?”
只见冯烁扭捏起来:“我——我自己去的。”
栗云帆的怒气终于暴发了:“胡说,又找张子去了吧!”
冯烁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妈,我和张子在一起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非要反对?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栗云帆不容女儿反驳:“不是我和你爸反对,而是你们根本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自己心里知道。”
“除非你想气死我,要不就和张子断绝来往。”
冯烁没再顶撞妈妈,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眼泪汪汪了。
见妻子和女儿僵持往了,始终不置一词的冯赋林于是从中调停。于是开口说:“行了,天晚了,以后再说这事吧!”随后又让女儿回屋睡觉。
冯烁起身回了卧室,关上门之后就传出沉闷的哭声。
随后栗云帆喝斥:“大半夜的,狼叫什么。”只听女儿哭得更厉害了。
栗云帆气呼呼的,拿女儿也是没办法。愣了一会儿,她看了看丈夫。并问:“冯赋林,你当真不管她了?”
冯赋林却叹了口气:“她都这么大了,还能怎么管。”
栗云帆皱起眉头埋怨:“这都是你给惯的。”
冯赋林又沉吟了一下说:“我想她和张子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张子在咱门市上待了不到两年,从咱门市上走了都有四年了。这么长时间,你想让她一下跟张子断了联系,我估计没那么容易。”
栗云帆又愣住了,只是越想越生气:“那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爹有娘的,这事不能完全由着她。”
冯赋林感到无可奈何:“那还能怎么样,你天天看着她不让她出门。”
栗云帆觉得丈夫倒是给自己提了醒,于是嘿嘿笑着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从明天起我还真看着她了,把电脑网线给她拔了,手机给她没收了,先断了她的联系再说。”
冯赋林根本不赞同妻子的做法:“别折腾了,这事走一步说一步吧,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变化。”
栗云帆瞪了丈夫一眼,又指责说:“这事都怨你,要不是你当初一二再再二三地把张子留在门市上,哪有今天的事。”
冯赋林感到莫名其妙,又欲哭无泪:“这事怎么又怪我头上了?你以前总是嫌烁烁在家什么事都不干,不是上网就是睡觉,动不动就打发她下楼跟张子一起守门市,现在还好意思说我?他们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不出事才怪?”
栗云帆又反问丈夫:“你明知道会出事,那你还成天东奔西跑不招家。”
冯赋林好像懒得再理妻子:“行行,都是你有理,我睡觉去。”说着起身回卧室了。
栗云帆气得直瞪眼,感觉女儿和丈夫都在跟自己作对。随后她关了客厅的灯,也回屋休息了,还把门重重摔了上去。
翌日早晨,冯家楼下。
哲源来接冯烁去上班,却发现冯烁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似的。于是他细问究竟,才知道冯烁跟妈妈吵架了。
只见冯烁欲哭无泪地说:“张子,我妈不让我和你来往了。”
哲源一下子愣住了,并假装惊恐地问:“怎么,你妥协了?”
冯烁扬起嘴角笑了:“当然没有了。”
哲源突然松了口气,并拍着胸口笑了:“吓死我了,你的立场这么明确,那还有啥好伤心的。”
只见冯烁又嘟起了嘴:“可我顶撞了我妈,我好难过,以前我在家可是个乖乖女。你不安慰我就算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哲源不由得又笑了笑:“那你让我怎么做呢?总不能你顶撞了你妈,我还给你拍手称赞——冯烁好样的。”
冯烁假装大哭:“我都伤心死了,你竟然还开我的玩笑。你不喜欢我了,你不喜欢我了。”
哲源又无奈地笑了笑:“大美妞,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等你上了四年学,为你守了四年寡呢?”
冯烁好像对哲源的话非常不屑:“切!明明是你这四年没讨到媳妇,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要不是本姑娘看你可怜,一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了,估计到现在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
哲源假装抹了把汗:“哎呀!我第一次听有人把倒贴说得这么有爱心,看来只有俺家大美妞了。”
听哲源取笑自己,冯烁突然横眉立目,并伸出了双拳。
哲源见状,惊恐得身子只往后撤:“干嘛,又想打人啊!”
只见冯烁咬着牙,假装恶狠狠地说:“错了,是杀人。”说着,她就掐住哲源的脖子来回摇晃,直掐得哲源翻起白眼投降,她这才得意洋洋的罢休。
这时,栗云帆带着儿子杰杰也下了楼,送儿子去上学。
“妈妈,妈妈,姐姐上次就是坐的那辆车回来的。”
杰杰突然停住了脚步,并指着马路对面的汽车给妈妈看。
听儿子杰杰这么一说,栗云帆顺势望去,在马路对面的车上好像看到了女儿冯烁和哲源在车上打闹的样子。她拉着儿子杰杰好奇地走过去,却只见两人驱车匆忙逃走了。
见此情景,栗云帆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倒是发现了哲源和冯烁交往的轨迹,觉得是该找哲源谈谈和冯烁交往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