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在一旁悠悠地开口:“那宫女落井的地方偏僻,不常有人路过,所以她的尸首今日才被发现。在宫人检查完毕之后,我又亲自去现场看了一遍,总结出了许多证据。”
“第一,”贤妃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宫女不是意外落井,从前发生过几起宫人意外落井事件,先皇后为了防止再有此事发生,便请了匠人将宫中的井口改造了一番,故而多年不曾发生此事,直至今日。所以眼下只有两种可能,一,她避开那些设施刻意往下跳,二,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那宫女我也见过几次,”说话的是魏清玫:“平日里也算是活泼开朗,人缘好得很,不曾在宫中结仇,前些日子见了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竟这般想不开投了井?还是说,她并非自尽,而是被人陷害?”
“正是!”魏清婉佯装生气地往魏清玫身边靠了靠:“除了流珠外,我最是喜爱她,如今我宫里的人就这样被人害死,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她又小心地看着魏清玫,讨好地说:“三姐,真不是我,我不够聪明,又整日呆在宫内不生事,怎至于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
魏清玫纵然心虚,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来:“妹妹,我是相信你的,你性子直,有什么话都直接说了,因此还得罪了不少人。你不曾参与过激烈的争斗,手上也没沾过血,按理来说的确是不可能与此事有关,只是那宫女有指向你的证据,我才不得已问了一句。”
“什么乱七八糟的,”魏清淮怒视她们二人:“天底下又有几个人参与过激烈的争斗且杀过人?就凭这也能作为脱罪的借口?我看你们俩才最是可疑。”
沉默了很久的魏蒹葭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浅笑着开口:“是吗?可我却听说,瑾瑜妹妹前往羽国的目的是帮帮助羽国太子夺权,在这期间期间参与的争斗数不胜数,更是亲手斩杀了羽国皇子的贴身侍卫,折断了朝中官员的手臂。若论起谋略和手段,怕是无人能及。”
秦瑾瑜在羽国的经历魏皇肯定是都知晓的,魏蒹葭不可能拿这个撒谎,所以这必然就是事实。魏清宸和魏清婉等人都跟见鬼了一般看着表面上云淡风轻的秦瑾瑜,魏清淮更是震惊的声调都变了:“真有此事?”
“有啊,”秦瑾瑜回答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忍让三分,若再犯我便双倍奉还,我本就不是善良大度之人,你们不必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