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次说着她仍然觉得不解恨,想要发泄却也不敢在这种地方放肆,最终小声地骂了起来:“其为天下之至恶者,吾愿之后常晦,食无匕箸,出门则踬,中夜梦鬼!”
流珠惊讶了:“您啥时候连骂人都这么文绉绉的了?不过听着怎么有点怪怪的?”
“你管我呢,”魏清婉将流珠推到了一边去:“又不是考试,差不多不就得了吗?再说朝中那些官员骂起人来都是文绉绉的,谁会直来直往啊?”
“他们骂人是艺术,用最高雅的文词和最渊博的学识说着最恶意的话,”魏清婉声音实在是不小,听完了全程的魏清淮忍不住插了一句:“你那是小孩子过家家。”
魏清婉还没来得及反驳,秦瑾瑜便从里面打开了门:“夫子让你们进去。”
他们在外面站了足足一个时辰,里面也学完一轮了。
虽然秋日快到了,天空中的太阳也不小,门一打开,两人便争先恐后地挤了进去。
由于仪态不够端正有失皇族风范,两人自然又是被夫子骂了几句。
趁着夫子不注意的功夫,秦瑾瑜先是给魏清淮递了帕子让他擦汗,随后又给宗政灵芸和十二皇子偷偷塞了好吃的好玩的,轻声在魏清婉身边来了一句:“这些原本都是给你准备的,可惜现在没有了。”
魏清婉心中自然是懊悔不已,只恨自己为何不晚几日绝交,但这种事情也不是她能够预料的,正在纠结烦恼间,秦瑾瑜又凑了过来。
这回她没有出声,只是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魏清婉心知那不是什么好话,出于好奇还是费了心思去想了半天,待她终于想出来时,手中握着的书都给她硬生生的捏皱了。
那两个字无声无息,却足以让她爆炸。
秦瑾瑜说的是:“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