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都不再开口。
只有小珠珠,她哽咽着,怯怯道:“她、蕊蕊她,是投胎了吗?她在哪里呢,我、我想要找到她,我想照顾她,保护她。”
凌予的眼眸一下子亮了:“上师,我女儿现在投胎到哪里去了,能预见吗?”
凌予眼眸里的急切那般明显。
纵然他心疼天凌跟小珠珠的苦恋,但是那毕竟是他一手养大,养到十八岁的女儿!
上师深深看了凌予一眼,沉静的目光瞬间便让凌予焦急的情绪迅速沉淀!
上师答:“她没有投胎。她现在的处境,跟这个女孩差不多。”
说着,上师看了眼小珠珠,接着道:“这具表象原来主人的魂魄,如今如附着在另一具表象之上。她活着,也是全凭消耗她自己的三魂七魄。”
“她在哪里?!”顷刻间,几个人异口同声!
上师放开了小珠珠的手,坦言:“我找不到她,我只是预见了一棵樱花树,她如今每日居住的院子里,有一棵百年的樱花树。她居住的院落非常古朴,她如今的生活也是非常清贫。有衣穿,有饭吃,可是终日惶恐不安,终日唯唯诺诺,还经常受人欺负。”
说完,上师拧了拧了眉,又道:“我只能预见这些了,你们能不能找到,就看缘分了。”
大家将这些重要的讯息记下,胥尔升又道:“上师,既然您已经对孩子们的状况有所了解了,那么,能不能救救他们?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他们?”
上师凝视着小珠珠的眼,想了想,道:“容我思考一晚,明日一早再说。”
上师看着天凌,对他招招手。
天凌一愣,当即上前去。
没有蒲团了,就跪在小珠珠身边。
上师抬手,抱住天凌的脑袋,再倾身将自己的额头紧紧贴上天凌的额头,闭着眼,默念经文。
胥尔升也曾经受过这样的礼遇。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上师的时候,上师用这样的方法帮他消除过去的杀戮,帮他祈祷往后的安宁,并将一部分灵力注入他的体内,让他在未来的路上百邪不侵。
全世界,每次有这样的灌顶大法,信徒们都会蜂拥而至,眼巴巴地企盼着。藏民也会献上最洁白的哈达,恳请自己的上师为自己灌顶。
天凌忽然被一个中年男子这样靠近,觉得很别扭。
可是当上师所念的经文一点点飘荡在空气里后,他渐渐安静了下来,静静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什么东西都没有想,心里不可思议地宁静。
好一会儿之后,忽然有人敲门。
靳如歌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过来:“凌予,爸爸,你们在里面吗?”
上师的侍者前去开门,将林煦跟靳如歌放了进来,还小声说着:“上师在灌顶做功德,不要出声打搅。”
靳如歌一看是在给自己的小儿子赐福,她连连点头,坚决不说话。
林煦挑着眉,看着眼前的画面,哭笑不得。他骄傲地扬起下巴,看着头顶的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过了会儿,上师不再念了。
他的额头缓缓离开天凌的,抱着天凌脑袋的手,有一只往下,轻轻拂过了天凌的肋骨,道:“我能为你做的,都做了,未来的路,看你的造化了。”
“噗!”林煦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低低地说了一句:“还上师呢,说的跟没说一样!”
下一秒,凌予他们全都无奈地看着林煦,这熊孩子真是。。。
“呵呵,”上师忽而笑了,看着天凌,道:“你过去,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