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笔直地站在那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叹了口气,柔声道:“如歌,我三天没有刮过胡子了,刚才在楼下,小天星都说我了。”
凌予的话语透过门板传了进去,飘荡在靳如歌的耳畔,听的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心里终究还是心疼他!
她鼻子酸酸的,起身去开门。
门缝微微打开的一瞬,凌予幽深的瞳孔紧紧盯着靳如歌红肿的双眼,忍不住叹息:“又哭了?”
靳如歌眨眨眼,垂着睫毛,侧过面去,不让他瞧,然后身子往后退,将卧室门打开道:“你的刮胡刀什么都在浴室里,你自己进去拿吧,把你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带走!”
她的声音明明是倔强而坚定的,可是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个别的吐字上破音都泄露了她内心的口是心非。
凌予站着不动,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
看了一会儿,他侧目:“燕窝好了,快去喝吧。”
说完,他绕开她的身子,径直往洗手间而去。
他的东西还是跟以前一样放置着,镜子前,粉红色牙刷旁边总会紧紧陪着一根蓝色的,她的洁面乳旁边也总是会陪伴着他的剃须刀,就连架子上她紫色的洗脸毛巾旁边也会安静地陪伴着他的咖啡色毛巾。
这样的陪伴,要怎么分得开?
凌予叹了口气,手里的动作有条不紊地继续着。
最后,他还在浴室里冲了个澡。
当靳如歌饿的不行,坐在沙发上将自己的那一盅燕窝喝完的时候,舔舔嘴唇,刚刚站起身回到卧室,迎面就看见凌予忽然将浴室的门打开,热腾腾的气息伴随着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
他全身赤裸,腰上只系了一条白色的浴巾,结实宽阔的胸膛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里,澄净的面容一如往常的倾国倾城,就连那双妖娆的大眼,也是一如往常的清隽迷人。
他乌黑的发丝擦了半干,在灯光的折射下莹莹地泛着光辉。
靳如歌没料到一进门就会看见这样的美男出浴,整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时间,大脑有些死机,居然就那样眼巴巴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凌予看出她的迷失,紧抿的唇瓣终于微微松懈了下来。
就连那双清隽迷人的大眼里,也瞬间隐匿掉那一丝狡黠与满意。
他一步步走过去,忽然俯首,一口吞没了她的红唇。
他一手轻柔地揽上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这样将她彻底纳入了怀里,轻柔而动情地深吻。
无论世事如何变幻,她的唇瓣永远有着令他魂牵梦萦的魔力。
当她柔软的身子被他放在床上,她整个人还晕乎乎的。
他好心情地换好了一身干净的军装,转身离去的一刻,意犹未尽道:“燕窝的味道不错!”
说完,靳如歌的思绪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他前脚踏出房门,她后脚抓狂地一头倒在大床上,气的蹬腿,急的翻来覆去!
“啊!啊!”
太丢人了!
凌予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他听着她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发神经的声音,就好像在欣赏着维也纳音乐大厅里正在演奏的世界名曲,他品着剩下的一盅温热的燕窝,这味道,一如之前靳如歌的红唇,让他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