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淡淡地哼了一声,电
话轻轻挂上,我茫然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脸上慢慢咧开了一个巨大的弧度。
侍者看着我一脸很诡异的表情,脸颊抽搐了两下:“先生?您怎么了?”
我抛给他一枚硬币,“谢谢,小伙子,甜言蜜语果然最管用!”
他乐呵呵地笑了:“那是当然!”
我推门出去,围上围巾。
夜色已经很深了,我快步走回还在巴黎城东的寓所,在楼下看上去,一片漆黑,我匆匆上楼,刚在身后关上门,彭的一股冲力就把我撞在了门上,温热的触感贴上我的脸,吻上我的嘴唇。
“恩斯特。”
灯刷的一下亮起来,我捂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我看见恩斯特一手撑着我身边的墙壁斜靠着,笑得颇为意味深长。
他说:“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我随意地“嗯”了一声,取下围巾走进房里,看了一眼挂钟:九点四十,我开始找钥匙。
“你怎么来了?”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着,“里昂那边不是事情还很多吗?”
他笑了一声,“想你了呗。”
又问我:“你找什么呢?”
我说:“没什么,一个文件袋。”
恩斯特冲我努努嘴,“那,不是在那里。”
我顺着看向书架的第二层,拿下文件袋,打开往里面摸了摸,然后不动声色地放下,心里有些疑惑,继续找。
恩斯特说:“怎么,没有你要的东西?”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看着他,他还在冲着我微笑。
我说:“你知道我要找什么?”
他点点头:“你在找钥匙?”
我脸色难看了一下,然后说,“是的,我急着用。”
他说:“你要去香榭丽舍54号?”
我继续点点头,然后狠命闭了闭眼睛,暗中握紧拳,放开。我定定地看着他:“把钥匙给我。”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你干嘛这么肯定钥匙就在我这里。”
我把装着复印件的文件袋扔过去,指了指,“你看了我的文件。”
他一点也不掩饰,坦然地点点头,“安迪,你可真是过分。”
“我就知道,你是来找他的。”
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于是点头,“你都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恩斯特注视着我良久,然后长长地叹气,长长地,冰冷地微笑,他黑色的眼睛里像是有黑色的湖水流出来一样,是一个坠落了期盼的深渊。他扁了扁漂亮柔软的嘴唇,委屈地说:“你去见你的父亲了。”
我承认道:“是的,我并不打算瞒你,半个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