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再醒来时,浑身上下被打理得清爽干净,只是周身每一块肌肉都酸痛得难以忍受。
她把自己裹在衾被里愣神,小腹有点儿胀疼,和腰肢的酸痛混在一起,苦不堪言。
偌大的殿里,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在。
关于昨夜最后那一段儿记得也不甚清楚,仿佛是被肏得浑浑噩噩的当口,忽而被人安稳地放在水池边,肩头搭着御寒的寝衣。
江无渡埋头在她两腿之间,宽厚坚实的臂膀勾着她的腰,用唇舌予她一份柔软与温存。
温热的舌尖撩拨过她的穴口,带来柔软酥麻的触感。
那里已被他的坚硬肏弄得麻木,猝然春风化雨,柔和滋润,却还是免不了疼。
他极力小心地舔舐着,舌头浅浅探进小穴,被那些软肉包裹着往里缓缓探了分寸,尔后微微上抬,抵着适才疯狂的欢爱时被撑开的甬壁。
那么痒,那么麻。
酥酥疼疼,快意都涌入四肢里去,犹浸在温泉里的小腿不自觉地绷直,脚趾也随着蜷缩起来,微微上扬的弧度迸溅起几朵水花。
她抓住了寝衣的长袖,低低吟哦出声。
娇媚难当。
他收回舌头,吻一下她的小穴,又吻了一下她的阴蒂,才抬起头来,唇边带着一点水光。
长夜寂寂,甘露池水汽氤氲,软化了那些刀光剑影,叫人意乱情迷。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彼此温软下来的眼睛。
江忱低下头,像是十四岁作画时主动吻上他一样,低头吻住江无渡。
江无渡也仰着头吻她,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拖拽进水里,托着她的臀,由着她双腿缠上自己的腰肢。
她跌落得急了,温泉水浅浅灌入小穴,尔后缓缓漫出,带来酥痒酸痛的感觉。
江无渡没有再进入她,只是轻轻柔柔地吻她。
他们被命运和彼此折磨得精疲力尽,伤痕累累。
明知道彼此有着苦衷,也知道那苦衷是什么,却就是,无法原谅,无法和解。
于是就注定,纠缠不休。
江忱随手扯了寝衣,赤着脚下了床,腰窝随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若隐若现,她的腿心酸软不堪,一双白嫩纤直的腿踩在地毯上,打着颤。
侍奉的听见她的动静来,战战兢兢地进来问一声安,请她起身。
江忱知道自己一身狼狈,不愿意假手于人。
她跌跌撞撞地揽着寝衣往内室走,却好几次都差点栽倒在地。
末了,一双手过来,撑住她的腰肢。
龙涎香的气味儿环绕周身,这于江忱而言委实不算是什么叫人愉快的气息,全身的肌肉一瞬间绷紧,下意识就要抽身而去。
江无渡把人捞在自己怀里头,“知道我身上的气味儿你不待见,暂且忍一忍,总好过叫别人看见你这一番样子。”
她被说中隐痛,在他怀里缩成一团。
江无渡待她仿佛待个小孩儿,牵着手给换了衣服。
冰凉的指尖拂过腰窝,带来一点战栗,江忱原本所在榻上,被这么不经意的一触吓得缩成一团,双膝紧紧拢在一起,大腿交迭,掩住被折腾得不像样子的腿心。
江无渡笑一声。
“不碰你。”
他给她穿好衣裳,抵着人吻了一吻,才肯撒开手,任她去用早膳,他自己则闪身进了内室,更衣去了。
宫人过来搀扶江忱,她忽然想起什么,偏过头问:“我母后和弟弟呢?”
那宫人温驯至极,雪白的颈子微垂,柔声回答:“庆国公和太夫人已经出宫了。”
江忱晓得江无渡必然是不肯叫郭氏和她幼弟久留宫中,封一个国公后把人轻飘飘扔出宫去,也实在不算什么坏事儿。
至少还有条命在。
江无渡再出来时,已卸下繁复的冠冕,连带周身的龙涎香气也微不可闻。
江忱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宣室殿连同正章宫上朝时分按例熏得沸沸扬扬的龙涎香,她几乎是从未在江无渡身上闻到过。
江忱嘴里含着身边侍奉的人强喂进去的半口粥,见他来,偏过脸去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