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交媾之后,你就像被打破了藩篱,变成了一个能够被这条黑鳗人鱼肆意侵占的雌性。
也许是终于耗尽了耐心,他开始贪婪的,完全不懂得浅尝辄止和节制的与你媾合。
他还是会偶尔离开你去捕猎大型鱼类,但是无论你趁着这个期间逃的多远,他都会将你准确而快速的找到,被带回岩洞以后,如果你不愿意进食,那些鱼肉就会被随意丢在一边,而他压上来,就开始舔舐你的身躯甚至是生殖口,然后与你一遍遍的交合。
即使是你的眼泪也无法制止他,不如说,人鱼实际上并不能理解眼泪,这个世界的人鱼并不会泣泪成珠,甚至不懂得眼泪意味的悲伤,他只会伏在你身上,一次次深入的挺动,在你忍不住哭泣的时候,盯着你的脸庞,嘶哑的叫着你,以人鱼的语言,“吾爱……亲爱的……”
这样的日子没日没夜的持续了好几天,这条雄人鱼就像进入了雄性的发情期一般,缠着和你媾合,每当他将那些精液射灌到你的腹里,你甚至都觉得,你被他侵染的愈加彻底,如果你的体内有鱼卵的话,绝对是每一枚都泡在了他的精液里。
这一切仿佛都催使你成为一个向他屈从的,任由他操肏授精的雌性伴侣,尤其在每次做爱时,他还格外热衷贴着你的鳍耳,如同本能般的嘶哑缓慢的一遍遍的喊你“亲爱的……”,仿佛想要连同他的精液和热情,将这种执着的深沉的爱意也一同灌注给你一般。
你几乎感到窒息,仿佛深陷泥潭,那黑色的泥潭滚烫而欲望深沉的拥抱着你,将你往他怀里重重拖着,你快要无法逃离。
直到有一天,你又一次察觉了外来者。
但这一次不再是对你心怀欲念的陌生雄性人鱼。
海面一如既往的泛着蔚蓝,然而却有数个漆黑硕长,如鲸鱼腹部的影子缓慢的在海面上碾过,遮蔽了阳光。
你仰着头,鱼尾在海水中轻柔缓慢的拍打,使自己安静的保持在那个位置,如同作为人类在地面上仰望天空翱翔而过的巨龙一般。
“……那是什么?”你用人鱼的嗓音拨动海水,悄声问。
“……人……类,他们的……船。”鳗尾人鱼沙哑的声音从你身后缓缓传来,他越来越和你形影不离了。
你下意识的拍动了一下鱼尾,向前方游去。
雄人鱼伸出他黑色的手臂拉住了你,你不能理解的回头看他。知道你一直有所怨恨,当和你状似不满的神色对视上时,鳗尾青年也不禁表现出一瞬的踌躇。
但他依然没有放开抓着你的手臂。
“……不能。”他固执的,又有些迟疑般的开口。
“什么?”你问道,这一个多月以来,你和这条雄鳗人鱼相处的过程中,你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寡语和不善言辞,只有被你现在这样逼着问,或者他在和你交媾的时候,自己有强烈的,情不自禁想要诉情的表达欲望时,才说一两句,也许他这种类型的人鱼很少和同伴交流,考虑到黑鳗的习性,他可能本身就是深海中独居独捕猎的类型。
“不能,接近。”鳗尾人鱼喑哑的说道。
“游到船底,不会被发现。”你目不转睛的盯着船底说,随后忍不住又有点恶意的好奇,“你害怕人类吗?”你又抬头望望那硕长船底影子,变成一条人鱼这么长时间,从一开始的慌乱到现今的习惯,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同类接触了,虽然你对自己这副样子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还是会感到恐慌,但你也想偷偷的再看看他们。
雄人鱼偏头望着你,似乎意识到了你对人类的注意,“我,不害怕……”他用他那仿佛从海底深处而来的,属于危险凶残猎手的嘶哑声嗓说道,“可,你……亲爱的……”他的嗓音仿佛染上了僵硬的柔情,他深深的望着你,将手臂慢慢环过你的身躯,似乎想要爱怜的触摸你的腰腹。
你皱眉撇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理解了他的忧虑,可是雄人鱼对你的担忧并没有让你产生温暖和被关爱的触动,你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禁锢着,成为了这条性欲和繁衍欲望强烈的鳗尾人鱼孕育子嗣的性奴一样的身份,连见人也不能。
他强迫你与他交媾,往你身体里灌注他的浊液,试图让你为他产子,即便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答应了他,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想到这里,你又感到心中烦闷,连同对头顶的那几艘船的兴趣也不大了。
你扭头向自己的岩洞方向游去,至少你的藏身之处很隐蔽,你不觉得那种好像古代中世纪欧洲用木板和风帆,火炮搭成的船上的人类会有现代化的潜水器能深入到这里,你觉得自己还是非常安全的。
而出乎你的意料的是,那条黑鳗人鱼竟然没有跟上来,你转头看去,“……怎么了?”你看着那条人鱼的背影问道。他不允许你接近那些船,自己却还留在原地。
从你这个角度,你只能看见他健硕的肩背,以及其下那如同凶猛颀长的蛇般的滑腻鳗尾,他正抬头看着那些船底,在深邃的海洋中,那与传闻中的人鱼截然不同的滑腻鳗尾连接着黑皮的俊逸青年的上身,这样一副景象,正犹如海中潜伏的一只寂静而可怕的海兽。
如果船上的水手或乘客,知道船底的海里正有这样一条人鱼在这样冰冷的看着他们,必然会感到毛骨悚然。
你有几分不安,扭过鱼尾,正想不再理他而离开。
可是没一会,你的身后海水里那种狩猎般的冰冷凝滞消失了,你感到鳗尾人鱼游动着接近了你。
他将滚烫而健硕修长的手臂放在了你细腻的腰间,你一颤,立刻反应激烈的想要将他推开,鳗尾人鱼握住了你的手。“吓死我了,你干什么!”你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