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人是么?”老虎清清嗓子,大声喊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哈哈哈哈哈。”
张怕说:“相信我,你还会背鹅鹅鹅。”
“幼稚!”老虎看他一眼,忽然停下脚步,张开怀抱说:“来,叔叔抱。”
张怕说:“到派出所门口再抱也来得及。”
老虎摇头:“不要你送了,有空多来看看我。”
张怕走过去,两个大男人在街上结结实实抱上好一会儿,老虎终于松开手,拍拍张怕肩膀说:“我是前车之鉴,活一辈子,千万千万不要做错事。”
张怕说:“我不会做错事的。”
“哈哈,真好笑。”老虎皮笑肉不笑的说上一声,又说:“别送了。”转身大步离开,走出十几米远,忽然又大声背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停步转身朝张怕大喊:“又想起一首。”
遥遥站着的张怕,把大信封夹道腋下,两手啪啪啪鼓掌:“你是一个好学生。”
老虎笑笑,学电影里男主角的样子,抬右手并食中二指缓慢抹过额头,抹到耳边勐往前一送,敬了个礼。再转身大步走远。
张怕呆站良久,当老虎走到街角拐弯的时候,也学他方才手势敬个礼,然后拿手机打电话:“宁所,我有老虎的消息,咱俩见见吧。”
宁长春急忙问:“他回来了?在哪?”
张怕说:“你跟我见一面就知道了。”
宁长春问:“你在哪?”
张怕问:“你在家是吧?我现在过去,楼下等我。”
宁长春说好。张怕挂电话,打车过去。
用二十多分钟赶到地方,宁长春站着的地方已经有两根烟头。而且是张怕一下车,他就迎过来:“怎么才到?”
张怕直接说道:“老虎自首了,我把你说的话告诉他了。”
宁长春顿了一下:“自首好,自首也好。”
张怕问:“是也好还是好?”
“一个意思。”宁长春看他一眼:“你打车过来就为说这个事情?电话里不能说?”
张怕塞给他大信封:“是一些证据,老虎说麻烦你找机会交上去。”
“找机会是什么意思?”宁长春接过大信封。
张怕说:“老虎决定坦白啊,这些是证据,肯定要交到领导手里。”跟着说:“这么说吧,我会找律师帮他,不想他做替罪羊。”
宁长春轻轻摇头:“你可能太乐观了。”拿着大信封想想问道:“他去哪个派出所?还是分局?”
张怕说不知道,说是他自己去的。
宁长春点点头:“我明白了。”
张怕说:“那我走了。”
宁长春想了下问:“这东西,你是不是还有一份?”
张怕说:“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转身离开。
宁长春大喊:“别做傻事啊!有什么事情找我商量。”
张怕摆摆手,去街上拦出租车。
家里面,小张亮的眼睛越来越亮,说明恢复的越来越好。因为这双眼睛,小丫头明显变好看变可爱许多许多。就是愿意哭,每天不哭个五次六次的都算她没醒过来。
也是奇怪了,对张怕有莫名的依赖性,进到他的怀抱,便是安静安心下来。
不过,今天的张怕失去法力,大哭中的小家伙进到他的怀抱,哭泣依旧。
艾严说:“你这一身酒味,洗澡去!”
张怕赶忙放下小家伙去洗澡,洗好了再回来……小家伙睡了。
艾严说:“你太厉害了,只要有你在,小丫头就能安心。”
张怕看着熟睡中的小丫头,叹口气说道:“过几天会来几个孩子,有三个残疾人,估计是一辈子都要残疾的孩子。”
“还来?你到底要接受多少个孩子啊?”艾严问道。
张怕呵呵一笑:“这是未知问题。”开电脑干活。
日子就是这么过的,又过两天,小四那帮家伙放假了,给中考让考场,让沉寂许久的宿舍重又热闹起来,张老师又得多分一份心。
同时,物业经理找张怕说过一次住房问题,说保安和员工需要住处。张怕也是没办法,给龙小乐打电话。
龙小乐说:“要不都住我的房子?”
不是不能住,问题是实在太挤。张怕自己的房子挤得满满都是人,龙小乐这边也是常住十人左右。张怕说不好。
龙小乐说:“那我就没办法了。”跟着说:“要不住别墅?大楼装修完了吧?”
“别墅不行,太远。”张怕说。
龙小乐叹气道:“你就给我找麻烦吧。”挂电话给老爸打电话,再打电话告诉张怕:“再住几个月,以后该搬家还是得搬家。”
张怕说谢了。
龙小乐说:“你可以难为我,但不能难为我家老头。”
张怕说:“等幸福里装修好,集体搬过去。”
幸福里有栋十三加二的大楼,楼顶还有半层,这么大地方全是张怕自己的。倒是能装很多人,但也要凶勐交钱。不说还没开始征收的房产税,只说水电费已足够吓人。
见张怕这么说,龙小乐说:“我想到个主意,办个福利性企业,大楼算公司产业,可以抵部分税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