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真说声好,跟着进屋。
小丫头蹲在客厅跟大狗玩,老爸老妈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言不动,有种判官审案的气势。
张怕和刘小美进门,老妈蹭地站起来:“姑娘,你是不是有把柄在我儿子手里?跟阿姨说,不管咋地,咱也不能随便屈服。”
张怕说:“你这套词有点老。”
老爸安然坐着,点头说:“就是,有点老,不过姑娘,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要看上我家儿子?”
张怕说:“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不是说看不中就咋咋地么?”
老爸说:“废话,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看不中?”
老妈很热情,招呼道:“过来坐,我这个儿子不孝顺,啥啥都不跟我们说,还得麻烦你做个自我介绍,不好意思啊。”
张怕说:“我那是不跟你们说么?是根本找不到你们好不好?”
“那是你不诚心找。”老妈晃着手机说:“都现代社会了,高科技在手,只要想找怎么可能找不到?”
张怕想了下:“您说的对,请问案吧。”
老妈说:“瞎说什么?”看向刘小美,忽然起身说:“你也不用说了,我很满意,你爸妈在家么?我想去拜访一下,见见面把婚事定下来。”
张怕吃惊道:“什么都不问就定了?”
老妈说:“难道你不愿意?”
“愿意!”张怕大声说道。
“就是了,你都愿意还说什么。”老妈又问刘小美:“你父母什么时候方便?”
老爸插话:“为什么不问我的意见?”
老妈看向他:“问你的意见有意义么?”
老爸想了想,叹气道:“好吧,你继续。”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刘小美说明后天吧,我定下来后告诉张怕。然后被老两口拽出去吃饭,说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吃点好的。然后他们仨就走了。
张怕和张真真、金灿灿、大狗小白傻乎乎待在客厅里。张真真问张怕:“哥,你怎么不去?”
张怕回话:“他们已经把我忘了。”
张真真想了下:“也把我和灿灿忘了。”
金灿灿坐在地板上,抓着大狗的爪子玩握手游戏,一次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大狗很无奈,要是能说话,一定会说:“别把我当白痴好不好?”
张怕在客厅里待了二十多分钟才接到老妈电话:“怎么回事?你去哪了?”
张怕说:“我哪都没去。”
“哪都没去?在厕所?”老妈说:“还是小时候那样,一吃饭就去厕所。”
张怕说:“妈,我在家,你们把我忘了。”
“胡说!赶紧来饭店,出小区门左边有个海鲜馆子。”老妈挂电话。
张怕带着小丫头和张真真过去。
一见面就被老妈训上两句:“这么大的人了,办事情一点不让人放心,走路还能走丢了。”
张怕想说我根本没走,随口回个是。给金灿灿点碗鸡蛋羹,又点盘水煮虾。
老妈似乎才记起这个小孩子,问话:“跟我说说,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张怕说:“父母贩毒进去了,我暂时养着。”
“暂时?贩毒过五十克就得崩了,暂时多久?”老妈问道。
“十五年?”张怕回道。
老妈想了下,问刘小美:“你是什么样的想法。”
刘小美说:“他喜欢,我就没意见。”
老妈点点头:“那行,养着吧。”
这就是答应了?一点意见没有?刘小美有点吃惊。
张妈喊服务员上白酒。
张怕说:“您老人家是打算把家里那套拿出来么?”
刘小美问是哪套?
张怕回话:“喝酒、打牌,看人品。”
刘小美笑道:“女孩也喝酒看人品?”
老妈说:“别听我儿子胡说,咱娘俩随便喝点……有五十二度的么?”后面那话是问服务员。
老爸说:“开什么玩笑?饭店没有五十二度的酒?你是有多瞧不起饭店?”
于是就喝白酒吃海鲜吧,张怕照顾金灿灿,还要跟老爸老妈斗智斗勇,斗了没一会儿,老妈想起正事:“看我这个脸,手术过,能看出来么?”真的挺年轻的,四十多岁的样子。
张怕说看不出来。
老妈就很高兴:“韩国整容还是靠谱的。”
张怕说:“不是又问拍电影吧?”
“就是啊,你是大编剧,给我写个本子,我要做主角,演员找些便宜的、没名气的,可以少花钱。”老妈说道。
张怕说:“咱能不能靠点谱?拿户口本,我要结婚。”
老妈说:“不耽误,我可以一面旅游一面揣摩演技,你先写,等写好了再说。”
张怕不说话了,低头给小丫头剥虾。
胖子打过来电话,说你父母来了,我们请吃个饭。
张怕说改天,硬是挂断电话。
老孟又打过来电话:“改什么天?就今天,起码得敬杯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