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睛看着漆黑天棚,原来,依旧是默默无闻。
有个写手说,写作是一条孤独的道路。孤独的意思就是默默无闻?
忽然想起建孤儿院要花出去的好多钱,只要拿出一百万……不用,有二十万就可以操作一下,有二十万就能把自己砸的稍稍有些名气……
重重叹口气,到底是病了。原来,人是最不能做比较的。有了比较、有了胜负心,人就很容易对自己选择的道路做出改变。
穿衣服出门,这个大夜晚,带着四条狗出去放风。
大狗小白有些不情愿,不过看看另三只疯狂家伙,只好跟出去做保姆。
于是在这个夜晚,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一个人,四条狗,在城郊结合部乱晃。
好在没什么风,不是很冷。
没一会儿来到张跃的肉铺门口,门前居然又多了黄白之物。张怕不禁想笑,不过跟着就决定记住这一切,看见没,混混搞破坏都搞的如此坚持、执着,自己想成功,当然更得坚持执着。
这样的夜,一个人乱转,便是想起首歌,接着又想起一个人。
好多年前,也有一个人在街上乱转的时候,某个店铺的音箱在唱:“凌晨两点半,你不在我身边。”
那时候,他想的总是宫主,从来没变过。
不想许多年以后,在这样的夜里,竟然又是想起她。
不过,这时候的想起、再不是那时候的想念。
宫主说刘飞出国了,还说自己要实习了,毕业以后兴许去南方。
张怕停下脚步,想上好一会儿,给刘小美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分钟接通,刘小美问:“怎么了?”
张怕说:“我想你。”
刘小美沉默片刻再问一遍那三个字:“怎么了?”
同样的字,语气不同,表达的意思便是不同。
张怕说:“完全没怎么,就是想你了,刚才好一阵犹豫,不想打扰你睡觉,可想了又想,就是想现在告诉你我想你,所以就打个电话。”
刘小美笑了下:“一点都不浪漫。”
张怕说:“我就不会浪漫。”
刘小美说:“想我就过来啊,我偷偷给你开门,咱俩睡一张床,但你不能碰我。”
张怕说:“不去,我不要做选择题。”
刘小美问什么选择题?
张怕回话:“禽兽和禽兽不如的选择题。”
刘小美扑哧笑了一声:“我还要睡觉,你不要把我弄清醒了睡不着。”
“给你唱摇篮曲?”张怕说。
刘小美说:“不要,你唱那么难听,我怕你越唱我越清醒。”
张怕说:“要不要这么看不起我?”
“这是事实。”刘小美说道。
张怕说:“你又在看不起我。”
刘小美说:“明明是事实。”
张怕说:“我想咬你。”
“那你来啊。”刘小美想了下问:“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
张怕说:“刚才做梦,梦到自己参加年会,可签名字的时候发现名字写的特别难看,就睡不着了。”
刘小美又笑:“怎么你做的噩梦都这么文艺啊?”
“文艺?”张怕说:“你又在取笑我。”
“好吧,不文艺,是你做的噩梦都这么不靠谱。”刘小美问:“很想参加年会?”
张怕轻出口气:“哪有不想的?”
刘小美说:“你可以参加电影节啊。”
张怕琢磨琢磨:“等我能拿最佳编剧的时候再说。”
刘小美就笑:“你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啊,难道不拿奖就不去了?重要的是去做去参与。”
张怕说:“你一直都是第一。”
刘小美想了下:“没有谁能一直是第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