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书想了下说:“有几个问题,首先,孤儿院是什么性质的?是你自己独资,好像仓库学习班那样全由你出钱,还是需要募款或是接受捐款?你要知道,政府有专门的福利机构,每年拨下来的钱都在他们那里,你是分不到的。”
张怕说:“我自己出钱自己管理,目前有两亿多,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满世界找人募捐。”
“两亿多?”大秘书苦笑一下:“人和人的境界还真是不一样,我要是有两亿多就不干了,专心享受。”
张怕说:“那是不可能的,男人需要事业。”
大秘书笑了下,再问道:“是农村用地吧?不能买卖,只能租赁或是承包,年限是多少。”
张怕回话:“往最多里要,总不能盖好孤儿院就被人赶出来吧。”
大秘书问:“六十年?”
张怕说:“七十,是七十年吧?”
大秘书笑笑:“最后一个问题,孩子的来源?”
张怕说:“反正不偷不抢慢慢来。”
大秘书说:“在我看来,这才是最难的事情,然后呢,你还要考虑更多问题,首先是健康问题,其次是教育问题,就是说你要有医疗人才和教育人才……说真的,我不建议你开孤儿院,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麻烦事情太多太多。”停了下又说:“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西三旗福利院看看,也可以去小太阳看看,西三旗那个是省福利院,很多弃婴都会送过去,小太阳是私人性质的,是牛阿姨……你知道牛阿姨吧?”
张怕说不知道。
大秘书说:“牛阿姨应该是比你现在还小的年纪捡到第一个孩子,过了好几年又捡到一个,再过两年又一个,从那以后孩子慢慢就多了,现在应该有十四个孩子,十一个身患疾病,她就是一个人撑起这么大摊子,婚都没结。”
张怕说:“我不要那么伟大。”
大秘书说:“我建议你去看看,看看那些孩子,再看看孤儿院的工作人员,然后好好想想要不要这么做。”
张怕说:“我想好了。”
大秘书说:“你还真是有钱。”停了下说:“我计算过,今年上半年你给仓库学习班最少花了两百万以上,现在又开孤儿院,你是印钱的么?”
张怕咳嗽一声:“那什么,你是党员,不好说这些怪话。”
大秘书笑了下:“你是想要那片土地的合法证明是吧?”
张怕说是。
大秘书说:“金村……改天带我去看一下,看看有多大面积,也是看看位置。”
张怕说:“位置还成,就是得修路。”
“修路?”大秘书想上一会儿,说声知道了,又说遍:“这两天,我有时间给你打电话。”这是要挂电话的节奏。
张怕急忙说道:“我急着开工,您早点啊。”
大秘书说声知道了,挂上电话。
电话这头,张怕跟洪火说:“今天就这样,撤退。”
洪火问:“不签了?”
张怕说下次再说。
洪火笑笑,下车走进村支部,没过一会儿又出来,后面追着三个中年男人,最前面一个很着急:“洪经理,你别走啊,咱有什么条件可以慢慢谈。”
洪火马上出卖张怕:“这是我们大老板,他说什么我就得听什么,没办法的。”
“老板你好,我是刘元发,是村书记。”那个人赶忙来找张怕说话。
张怕放下车窗说:“刘书记你好,是这样的,我要回去找人问问,争取把这块地的合法手续拿到手,该租还是会租的,您别着急。”
“不着急,不着急。”刘元发还是有点着急,把废地承包出去,直接是一大笔钱,至于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纠纷、或是官司,那要以后再说。
张怕笑着说声不好意思,看洪火上了车,轻声道:“开车。”两辆大越野车开走。
刘元发几个人追了两步,到底停下,看着财神爷往远处飞走,只要骂一句倒霉,回去楼内。
张怕这面决定穿山路回去,没用上五分钟,前面就好像没有了道路。
幸亏是两辆大越野,慢慢开,一路倒也畅通。
这地方以前有路,被运矿车压得破烂不堪,后来封矿,顺便封路,这条路只有放羊的,和一些抄近路的人偶尔会走一走,长久日子下来,路倒是还是那条路,只是越来越难走。尤其前面有两处地方被泥土封上,这是禁止通行。
两辆车很快开到第一处封路的地方,暂时停下,洪火问张怕:“下去看看?”
张怕往前看眼:“能开过去么?”
前面是个一米来高的小坡,并不太陡,洪火开车门下车:“看看就知道。”慢慢走到坡上面。
说是山坡,其实就是个横在路中间的土包,瞧着还算光滑。
张怕几步走上去,看看左右两边:“也堵不了什么啊,这都有轮胎印,是马车吧?”
洪火说:“原来能堵,它高啊,后来没矿车了,也就没必要查那么严,这都是村民进来出去时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