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秩回头疑惑地看着王思宇,就差问出“你干嘛呢”这几个字。
王思宇不甘地松开手,他略带恼怒地看了眼严述,这人对他眼神挺凶,在陶秩面前倒是一副温柔好人模样,真是泡得一手好茶。
作者有话说:
妈妈:好一出让人叹为观止的大戏
陶陶:去哥哥身边噜φ(>ω<*)
第49章 小朋友
王思宇一直都清楚陶秩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单纯的友情,哪怕在这种场景下,陶秩都没有意识到王思宇对自己的心思,因为陶秩压根就没对王思宇产生别的无关友谊的情愫过,更没把两人的关系往那方面想过。
陶秩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严述一个人。
王思宇没有陶秩长情,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份感情是真实萌生存在过的,还是只是那段时间里孤独之下催生出的错误感觉。
他对陶秩的感情更多是青涩的情窦初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自然而然地逐渐遗忘了这份从来没有说出口过的学生时代的青涩暗恋,只在心底留了一道浅淡的痕迹,在看见陶秩本人的时候会不经意地跳动几下,但算不上惊涛骇浪。
高中的时候,王思宇能接触的东西有限,进出最多的场所只有学校和家里,所以那时候家庭的破碎让年仅十几岁的王思宇觉得世界都灰暗了一般。
陶秩的存在,在那时的他看来是神奇的,这样一个笨蛋居然每天都能这么有精力地穷开心,似乎身上有源源不断的热情,乐观又天真,像一颗耀眼的小太阳,王思宇认为很少有人能拒绝这样的陶秩。
可能是因为情敌之间雷达总是比对其他人更加敏锐,虽然严述一直都掩饰得很好,但是只是通过寥寥几面的接触,王思宇也觉察出来了。
因为严述对他的敌意太大了,不论是他有意还是无意对陶秩的占有欲流露,都让王思宇觉得还在一口一口乖乖叫严述“哥哥”的陶秩像个纯种的大傻子。
有哪个好哥哥会在王思宇多盯一眼陶秩,眼神凶得就跟要把人眼睛生生剜出来一样。
爱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它叫冷情者红眼,叫热烈者生怯,叫上位者卑劣,叫卑怯者勇敢。
之后王思宇脱离了学校和家庭的管教,真正的光怪陆离的花花世界才算在王思宇面前对他敞开了大门,这些年,他也从来没有因为陶秩而停留下脚步,身边从来都没有缺过人,各型各色跟集邮一样。
若真要把自己标榜成什么情圣,王思宇可能自己都要嘲笑自己,他历来不是经受得住诱惑的人,性格和自己的破烂爹一脉相承,只是他争强好胜,看见严述时候总有股不甘的情绪在翻涌,可能是因为严述在他最倔强不肯服人的年纪里和他争抢过,对着他的脸还下了狠手打,所以才叫他现在还在做着幼稚的抢夺游戏。
就如王思宇所认为的,陶秩是个乐天派的笨蛋,眼见他松开手,人就兴高采烈走到严述身边,还仰着头对严述小小地绽放了一个笑容。
陶秩继而不大高兴地皱了皱眉头,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用轻微抱怨的口吻说:“王思宇,你力气太大了,每次都捏得我特别疼。”
王思宇若要真的说谈上一段正门八经的恋爱,那是一段都算不上,他只能说拿钱包人,别人哪会对自己金主吹胡子瞪眼的,所以王思宇一直都没有意识到omega的体质和alpha是有所不同的。
而陶秩从小就是娇养长大的,被收养后就是从不吃苦的小少爷一个,哪里还有人会这样对他推来搡去的。
王思宇还以为陶秩是故意嘴贫气自己,鼻腔里不在意地哼一声,“你这小身板,得练练了。”
陶秩对他吹胡子瞪眼的,“你以前就喜欢欺负我,你现在还是这样!”
陶秩的妈妈就站在旁边一脸莫测的表情看着他们三人,王思宇也不好说什么,把自己脾气收敛了大半,只是没好气地说:“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王思宇也感觉自己很受伤,明明他和陶秩做同桌的时候,有什么事情都是他帮着陶秩出头,没想到不过几年,这个小白眼狼就前尘尽忘,反咬了他一口。
陶秩一说到这个可就来劲了,王思宇之前可讨人嫌了,陶秩捂在衣服里特地带到教室的早餐,王思宇要和他抢着吃,他早餐一口都没吃过,就葬身一半在王思宇的深渊大口里,他还有洁癖,不想吃王思宇的口水,挨饿了好几个早上。
还有每次试卷发下来,王思宇这个讨厌鬼就要和他比成绩,陶秩觉得他坏死了,比过了他这个倒数第一荣获倒数第二的王思宇还要在他面前嘚瑟。
还有冬天抢他热水袋儿,学校的热水一到冬天就难打,陶秩排了那么久的队才灌好的热水袋刚捧回来就被他抢走了,下课水凉了,他还要推陶秩出去重新打。
王思宇还要抢他零食,下雪时候往他脖子里塞雪球,打雪仗尽挑他一个人扔雪球,陶秩还扔不过他,气得一边逃一边哭,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哇哇大哭还要被他笑!
反正,太多太多了,和一个校霸当朋友实在是太艰难了。
但是陶秩还没来得及开始桩桩件件细数控诉,严述就先慢条斯理地开口:“我记得前不久,陶陶头上的包是因为你才撞出来的。”
妈妈比谁都敏感陶秩受伤的事情,一下就从看热闹的情绪里脱离了出来,忙把陶秩扯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什么时候撞的?你都不和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