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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南大长公主和一名银发男子并肩走来。银发男子着一件玄色锦袍,手持洒金乌骨扇,银发用同色系发带束成高马尾。
众人纷纷行礼。
嘉南大长公主:“免礼,今日是私宴,诸位公子小姐不必拘谨。”
苏州知府的小儿子怔怔盯着晏礼,眼睛都看直了:“这世上竟有如此至清隽俊雅的男子……”
同伴拉了他一把:“醒醒,那是左相晏大人。”
晏礼挑了一处凉亭坐下,凉亭四角悬着灯笼,灯笼的流苏上又缀着精致小巧的铃铛,微风拂过,带起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音。
容珏走过来:“大人。”
晏礼笑道:“管家送你来的?”
容珏点点头。
藏枫山庄的西角种着一片寒玉树,远远望去像雪花堆在枝头,明明是秋景,却又似冬景。
晏礼遗憾道:“倒是一番好景,只可惜此处没有纸笔。”
容珏摇头:“姐姐说过,民间有人称寒玉为“鬼花”,只因寒玉有花无叶,花叶不相见。”
“哦?”晏礼正要去寒玉树下好好观摩一番,却看到树下站着一对男女。
披着鹅黄色披风的姑娘踮起脚搂上蓝衣男子的胳膊,蓝衣男子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蓝衣男子转回头,看到晏礼连忙跑过来:“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半天了。”
晏礼:“……世子也来赴宴?”
镇南王世子招招手唤披着鹅黄色披风的女子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章筠,你可别误会。”
互相问候了一番,几人一道坐下赏景。
章筠总是盯着容珏,镇南王世子不得劲儿了:“不是我说,父王送你进京挑一个如意郎君,你老盯着一个男宠干嘛呀?再说了,你哥我不比一个弱鸡书生强?”
章筠不服气:“成日里看你都看腻了。”
镇南王世子糟心得不行,拉着晏礼:“左相大人,咱们换一处地方。”
晏礼无语:“你就放心你妹妹一人在此?”
镇南王世子不屑道:“这里除了你和我,我妹妹一拳能打十个。”
【……】系统张大嘴,默默看了一眼身材窈窕,温婉秀美的章筠。
镇南王世子拉着晏礼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晏礼突然对着他揖了一礼。
镇南王世子懵了:“左相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晏礼道:“我想让世子帮我查一个人。”
镇南王世子挠了挠头:“左相大人,倘若在边关,你拜托我查些什么,我一定尽心尽力。可这京城是左相大人你的地界,我有心无力啊。”
晏礼正色道:“我想让世子帮我查曾经住在灵犀宫的淑妃。”
镇南王世子惊呆了:“你怎知是淑妃?”
晏礼眯起眼睛:“世子果然知道。我自幼在宫里长大,宫里的所有人都对我很熟悉,如果我贸然去查,一定会打草惊蛇。”
晏礼郑重揖了一礼,“各官各将在宫里都有暗线,镇南王府的暗线一定不少,所以拜托世子帮我查一下淑妃巫蛊事件的原委。”
镇南王世子讪讪道:“暗线是有,但你这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晏礼定定地看着他:“我怀疑太子想要谋反。”
镇南王世子喷了,过了许久才淡定下来:“你就不怕我也谋反?”
晏礼笑:“你会吗?”
“我当然不会了。”镇南王世子起誓,“章家世世代代永远不会背叛北祁,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江山为谋15
晏礼摇头:“世子何必发如此毒誓。”
“你可拉倒吧。”镇南王世子彻底无语, “那边那个莲花池,看到没?你就是那莲花池里的莲藕,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儿。”
晏礼摊手:“这年头, 外有漠北虎视眈眈, 内有太子捉摸不定, 我这左相当的,委实艰难。”
镇南王世子退后一步:“要不是衝着这张脸, 本世子还真不想跟一隻千年的狐狸搅和在一起。”
晏礼揖了一礼:“世子过誉了。”
镇南王世子:……
两人一起回到凉亭, 容珏看着晏礼:“大人,怎么去了这么久?”
晏礼哄道:“谈了一点公事。”
镇南王世子瞪他:“谈了一点男宠不配听的公事。”
章筠不高兴了:“哥哥, 容……公子温文尔雅, 满腹经纶,是当世大才,你怎么能这样说容公子!”
晏礼火上浇油:“就是。”
镇南王世子气个倒仰:“合着你们仨是一家子, 就我一个外人。”
“也不是不行。”章筠掰着手指开始算, “左相大人是容公子的相公, 那容公子还缺一个娘子, 我可以做这个娘子。”
系统怎舌:【好家伙,这漂亮小姑娘还想来个一夫一妻製。】
镇南王世子气得要死,
', ' ')('晏礼和容珏坐在一旁看好戏, 一场宴会就这样在热闹中结束了。
十五的晚上, 嘉凌帝照旧在宫中设家宴, 只是这回贵妃变成了江妃, 没资格参加,五皇子也没有来。七皇子害怕太子, 也没有来, 整个家宴显得空空荡荡的。
系统突然感慨:【我看过许多小说, 一般这种景象都预示着转折,从繁华到凄凉,从盛宴到散场……】
晏礼沉下面色,系统瑟瑟发抖地捂住嘴,意识到自己精准踩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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