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桌太安静了,晏礼有点无聊,就在脑海里跟系统聊天:“一品四妃贵淑贤德,虽然看上去品级一样,但贵妃可比其他三妃尊贵多了。”
【人家也知道嘛qaq,只是心疼美女姐姐们。】系统承认自己是一只花心兔,【不过说起来,宫里一直没有淑妃,陛下也不想着补上,古人不都希望四角齐全吗?】
晏礼想了想:“咱们进宫十二年了,从来没听宫里人说起过淑妃,大概有什么宫廷秘辛吧。”
家宴结束,众人纷纷告退。嘉凌帝有好几日没见到晏礼了,把他留了下来。
“朕看过你的折子了,这件事你办得很好。”
晏礼笑嘻嘻的:“微臣多谢陛下夸奖。”
张进福躬身站在一旁。全天下也就只有晏大人敢在陛下面前嬉笑放肆。
“朕听说你在仙州遇到了镇南王世子?”
“是,微臣还和他赛了一场马,用您赐给微臣的照夜玉狮子,当然微臣赢了。”
嘉凌帝笑道:“说不定人家相让于你呢。”
“是有些异常。”晏礼正色道,“微臣发现,镇南王世子的护卫之中,似乎藏着几个隐卫。”
张进福心中一凛。北祁只有皇室宗亲才能豢养隐卫,若晏大人所言为实……他偷偷看了一眼嘉凌帝。
嘉凌帝:“以你观之,镇南王世子如何?”
晏礼眯了眯眼:“镇南王世子城府很深。”
正经事聊完了便是不正经的事。
嘉凌帝笑:“朕听说你在仙州闹得很欢啊,逛遍所有青楼楚馆,还扮了一回大姑娘?”
晏礼开始埋怨自己的隐卫:“他们怎么连这个都要向您禀报啊?”
“这倒让朕想起了,你刚进宫的时候,贵妃以为你是个小姑娘,还给你穿裙子呢。”嘉凌帝又双叒叕开始忆当年。
晏礼:……
如此一来又是七日,镇南王世子进京,太子亲自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章起见到晏礼简直惊呆了:“顾林,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微笑着为他介绍:“世子,这位是左相——晏礼。”
一整个宴会,章起都在盯着晏礼,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宴会结束后,章起拦住晏礼:“左相大人,前些时日是我有眼无珠,还望大人海涵。”
镇南王的爵位三代始降,章起作为王世子,未来的镇南王,身份要比晏礼尊贵,但他竟然低声下气地向晏礼道歉——
系统:【他一定另有图谋。】
果不其然,章起继续开口道:“不知左相大人可有婚配?”
晏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并无。”
章起瞬间来劲了:“左相大人,你看我怎么样?”
他身后的护卫默默低头,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晏礼轻笑:“世子莫不是忘了我在仙州说过的话?”
章起失望地揖了一礼:“是我冒昧了。”
系统诧异道:【这就放弃了?以他的性格,不应该是死缠烂打吗?】
晏礼打开折扇:“毕竟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再演可就演过了。”
—
时间如流水,转眼已是来年三月,春闱,桃花开遍。
北祁政治清明,国泰民安,京城作为北祁都城,永远是一副繁华景象。
宽阔的街道两旁,小姑娘们精心挑选着架子上的绢花,小童望着亮晶晶的糖葫芦直流口水,黑白花的小猫缩在墙角,警惕又享受地啃鱼骨头。
街角处的三层绣楼里,坐满了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子,笑语盈盈,香风袅袅。她们大多都是邻近州府人士,前些时日进京,隻为一睹状元郎的风采。
“听说状元郎是仙州人士,仙州山灵水秀,想必状元郎定是一位光风霁月的翩翩公子。”
穿着黄色襦裙的女子捂着嘴笑:“我倒是听说探花郎十分俊美出尘。”
红衣女子瞧她一眼:“历朝历代探花郎都很俊美。”
“此番却是不同。听说探花郎的才华丝毫不逊于状元郎,得今上御笔亲封:俊雅飘逸,当为探花。”
“……”
街角传来一阵马蹄声,穿着黄色襦裙的女子循声向窗外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匹白马,通体雪白的毛色在日光照射下隐隐发着银光,只是这光远远及不上倚在马背上的银发男子。
马上坐着一名男子,穿着一件墨锦流云的袍子,银发如瀑散在肩上。
男子似是察觉到了凝在他身上的视线,抬头望向绣楼。
身着黄色襦裙的女子不自觉红了脸,喃喃道:“这是哪幅画里飘出来的仙君……他还衝我笑……”
红衣女子怔怔捂住心口:“也不只是哪家公子……”
“他骑的马难道是照夜玉狮子吗?我曾在话本里读到过,不曾想今日有幸得见。”
绣楼里的姑娘们都在议论白马上的银发男子,银发男子却驱马
', ' ')('停在了回南坊门口。
一个梳着梳着双丫髻,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目瞪口呆道:“我随兄长进京好几次了,京城的回南坊难道不是一座小倌馆吗?还是说我,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红衣女子捂着心口痛心不已,“莫要再说了。”
护卫将马牵去后院,晏礼自己则慢悠悠地晃进回南坊。
鸨母笑容满面地迎上来,鬓边插着的牡丹花随着走路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哎哟!左相大人,您可有好些时日没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