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我没提这些, 只用了一个更简单直接的理由:已经一下子交了半年的月保费。
为此她还说我上班不是为钱而是为消遣。表面上是酸的语气,其实是无奈我没有量入为出的常识——写字楼停车可不便宜。
我跟她解释没多少钱, 实际上整栋大厦都是瑞筑地产的,停车有员工优惠。她不喜欢花钱大手大脚我还是知道?的, 所?以还即刻算了笔账:两?人份的交通费加上她经常加班的打?车费, 开销甚至比停车月保还高?。
嗯, 从吴霜那儿学来?的说服技巧还挺管用,这个助理没白当?。
对了,后来?很快我就发现这笔账算错了, 她加班晚了依然?得打?车,而且是可以报销的。不过既然?当?时她没戳穿我, 那就将错就错,不提。
家里?的车库也该恢复原本用途了。我不想让楼下的知道?我是房东, 叫中介欧小姐通知一楼二楼的租客们领走车库里?的杂物?。
动作也蛮快,过两?天,我还在下班路上就接到?欧小姐电话,说有用的已经领走了,余下的都是不要的。她说我等我确认过之后,就找人来?清理搞卫生。我说不必了,这些我自己来?就行。
现在这些事?对我来?说都很简单。助理工作其中一部分就是给老板处理生活杂事?,找人来?收废品再搞个卫生,不过是两?个电话的事?。
对了,趁着周末,还顺带把车库的墙重新刷了一遍面漆,换了亮一点的感应灯,还找工人加装了高?压水泵枪和排水。你别说,自己洗车真的挺解压——虽说我也没什么压力。
把灰尘冲洗掉,再把水迹擦干,变得干干净净的就有种安心感。
用上焕然?一新的车库当?然?方?便多了。至少不必大冬天还要在冷风里?走上一段,下雨也不影响。
若哪天我和袁苑桉都按时下班,回来?停好车,网上买的菜就已经送到?。提上楼就可以煮个晚餐,可比叫外卖节俭,还健康。
···
就这样,一点一滴,慢慢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理顺。莫论?以前?如何,现今我也可以像这城市里?的大部分工薪族那样,认真经营生活。这感觉比无所?事?事?来?得踏实得多。
人与人的关系,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难,一天一天积累下来?,就会变融洽。公?司的同事?也认识了一些,有时大伙订下午茶也会叫上我——如果我没外出的话。
楼下的邻居倒是见得不多,除非她们加班,才有可能会遇上。周末走出阳台,有时会看到?艾菈给院子里?的植物?浇水,有时是卓曼。
后来?我发现规律了,周六和周日,她们每人管一天,也不是固定的,反正?就是错开。
我不知道?她们的关系有否继续,又或者已经终止。答应了保密的,当?然?就不会再八卦。
倒是打?游戏的时间难免有所?增长,毕竟开启了就会惦记。
游戏主机依然?在客厅,手柄交给袁苑桉保管。只有她在家时才可以打?游戏,这条规矩一直没变。
只是她挺忙的,老是要加班写方?案改方?案,不太有闲工夫在客厅陪我。于是地点挪到?了她房间,用掌机照样可以游戏,而她则在电脑前?处理工作。
当?然?咯,为了防止沉迷,掌机也是由她保管的。
我原以为她私人空间不喜接待外人,其实我想错了,她对这事?很随和。甚至坐她床上打?游戏都可以,毕竟房间里?唯一的椅子通常被她占据着。
每每到?了周末,林乐喜无事?就会找我去道?场练习,毕竟剑道?这活动需要对手。练习剑道?也不为什么,纯粹只是当?作健身。在挥洒汗水之间,我确实又找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这仅限于剑道?。
除此之外,我没有想起过任何一张脸或任何一个场景。
袁苑桉也会来?道?场,也会换上道?服,但她从不曾拿起竹刀,只是静坐在一旁观看。这让我们的对练有了唯一的观众。
有观众自然?会练得卖力些,林乐喜打?出漂亮得本时还会向袁苑桉炫耀求夸奖。她这种乐天的人得到?夸奖就会表现得沾沾自喜,惹得袁苑桉忍不住损她两?句。
这显得关系挺好的对不?所?以偶尔我也会尝试学她自夸,但先不服气的却是林乐喜,然?后才是袁苑桉搭腔,一来?二去最后被呛的还是林乐喜。
有时嘻嘻哈哈间真的会生出一些错觉,仿佛我们三人相识已久,一直都是这样一起消磨闲暇。
之前?诓林乐喜调查“好像有个重要的人”,她还在忙活。实在不忍心看她为这瞎掰的线索瞎忙,就劝她别查了,有时间还不如多接几个有报酬的委托。
我特意挑袁苑桉也在场时说的这话,就是想绕个弯让袁苑桉开口?,毕竟当?时是她要求我打?的电话。
袁苑桉却跟林乐喜说:
“找到?头绪了吗?”
“一些吧。”
“真的?”
', ' ')('“嗯,我依然?怀疑是你。”
袁苑桉沉下脸皱眉:“证据呢?”
“是事?实的话,迟早能证明。”
——那就是依然?没有证据的意思嘛。
“那我现在严肃告诉你:不存在这回事?。”
“可你也无法证明一个事?情不存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