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承握紧剑,没有低头他也能感受到不恨在颤抖。
轻轻的,肩膀纤细得他一圈就能围住,弱小的像刚放出笼的小兔子。
“她没有推我,火坑是我自己掉进去的。”
云启明冷笑,觉得玉不恨真是好手段,事实摆在面前了,却依然能让云星承为她着想开脱。
“好,就算她没推你。但你生死不明的这三年,她非但没有任何愧疚伤心,反而跟别的男人在外头逍遥快活!那陌千叶可是天师,昆仑峰主。是何等天资过人,心境坚韧,如今却落得境界崩塌,躺在里头不死不活。他修的可是无真大道啊,没有动情起欲,又怎会如此!而这一切都罪魁祸首,就是你现在护在怀里的女人。”
动情起欲……
云星承神色闪烁,握着不恨肩膀的手不由缩紧。
人明明就在他怀里,他却不敢低头去问。
“痛。”
云星承一愣,惊觉自己下手太重,连忙松开。
不恨却借机从他怀里挣脱。
只是还没站稳,便觉得身上多处刺痛,一下子也站不稳。
云星承本要接住她,不恨却执拗地靠在树上。被陌灵捆住的地方勒出了不少淤血,血液还没流畅起来,稍一动像针扎了一样疼。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不用。”不恨扯回袖子,遮住手腕上的勒痕。
不想下一刻直接被云星承撩了起来。
一小节白藕丝的细腕上有好几条於痕,有的甚至陷进皮肉里,黑得发紫。
如箭的目光倏地射向一旁看戏的陌灵。
“您身为师尊长辈,何必如此欺负一个弟子。”
陌灵不以为然。
甚至莫名地有些暗爽。
云启明当年践踏祸害了多少女人的心,不知怎么地却生了个痴情种来气老子。
“她害我侄子昏迷不醒,又让我丢了珠子,我做的这些都不过是小惩,大诫自有他人来做。所以这个人,你是别想从我这带走的。”
云星承倒没如陌灵想的那般意气用事,竟还反问道。
“他人是谁。”
云启明没有料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儿子居然还要管这女人。
“他是徐昌平,昆仑九婴之首,你的师叔祖,确定要为这么一个水性杨花心思诡变的女人对抗你的父亲,你的师门师长么!再者以你的修为,在场的你又打得过谁!”
“不需要。”
不恨的声音还带有一贯的冷清,像幽谷深涧里传来的水声。
她手脚恢复了如常,从云星承背后走了出来。
光影透过树梢从她身上滑过,她长长的睫羽遮住了眼底情绪,乌发下的精致侧颜,像白面上勾出的水画,冷淡而疏离。
“我不会走的。”
“为什么!”
云星承要去抓不恨的手,他不喜欢现在的距离。
莫名地让他心慌。
不恨躲开,猫瞳似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
最后静静注视着前方的草屋,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明明只是微微弯起嘴角,却格外的温柔缱绻。
“他还在这里,我要等他醒来。”
诶诶,突然很想开车,可一人昏迷不醒,一个要被不恨赶走了,还有一个……嗯,要出关了,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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