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边走边冷笑,原来南宫玖当初想要将他留在南宫山庄是出于这样的想法。
竟然对他一个男人感兴趣?
这简直让他倒尽了胃口。
看来这人不止心里有问题,性向还不正常!
应寒直接回到了书房,没多久之后就拟出一份协议出来,打印出来之后,他细细看了条款。
见没什么毛病,很快就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又回到了南宫玖的房间,看到他还在画图纸,直接将手里的协议摔在了他的面前。
“要是没问题的话,就签吧!签完之后,同时放人,我要在明天这个时候之前看到他们安然无恙!”
南宫玖只是取过摔在桌上的协议,细细地将协议上的条款都看了一遍,见没有问题,很干脆地取过一旁的钢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两份,应寒取过一份,看向南宫玖,有些不耐烦地出声,“如何?”
南宫玖将协议收好,“明天将他们放回来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那一处机关只有我能打开,既然你这么着急的话,我今天就会飞往l国,不过离开之前,我要见一面池栩。”
要求不过分,应寒很快答应,“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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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寒的离开,家里安静了许多。
就是简昕都不爱说话,偶尔会拿着简水澜的手机躲在房间里给她打电话,一聊天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
秦筝才跟应寒相处没几天,此时应寒一走,她留在这边便有些像电灯泡了。
他们毕竟是一家三口,而她留在这边太久了也有些不好。
况且画廊的事情还有不少等着她去忙碌,于是在简水澜的脚好了许多之后,她携带了不少当地特产加上简水澜的画,飞回了燕城。
秦筝一走,家里就剩余他们三人,更是安静了,特别是简昕还要去学校。
简昕上学之后,家里就剩余他们两人,顾琉笙一看到没有人打扰,对她更是无所顾忌。
时不时就要占个便宜,对于他来说,所过的就是两人世界。
而自从应寒搬走之后,除了每天一个电话就不曾再见过面,而且那个电话基本上都是简昕跟他聊天,似乎在感情上应寒真的将他所有的感情都收了起来。
顾琉笙见着简水澜整天将自己关在画室里,心情不似很好,他除了逗她开心之外,更多的时间都贡献给了厨房,每天研究各种她爱吃的美食与糕点。
将一碟刚烤好的饼干,还有现榨的果汁端到了画室里的桌上。
见简水澜正在作画,他走了过去,看到的是她所画的是简昕的模样,画已经完成了一大半,简昕的模样跃然于纸上,栩栩如生。
他看着简水澜一笔一笔的色彩画了上去,眉目之间都是柔和的光芒。
当上母亲之后,面对简昕的时候,都能让他感受到温暖。
看得出来,简水澜很疼爱这个孩子,也将他教养得很好。
画中的简昕穿着帅气的礼服,正在弹奏钢琴,垂下来的眸子透露出一股认真与自信,唇角上扬起一抹很浅的笑意。
他的唇生得好看,微微扬起的时候便让人无法移开目光,而简水澜将他这一特征捕捉得很好。
他们父子两人的面容很相似,不知道简水澜画简昕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他。
顾琉笙知道,这分开的四年里,简水澜看到简昕的时候一定会想到他的。
除了简昕长得像他之外,还有一点他是简昕的父亲。
他想起四年前简水澜离开的时候,留下来的那一本想要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的画册,里面一幅幅都是她亲手画出来的,每一张的他都不一样。
那时候她画他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表情?
“先吃点儿东西再画吧,我给你烤了你喜欢吃的夹心饼干,有香草味与巧克力味的。”
简水澜没有理会他,一笔一笔地将颜色描绘上去,仿佛没有感觉到顾琉笙的存在。
顾琉笙也不生气,权当她入了神,拉了一张凳子在她的身边坐下,安静地看着她画画。
半个多小时,一张画已经完全画好,简水澜将画笔放下,看着未干的图画,眼里露出一抹满意。
她想着等画干了之后,将这一副表框起来挂在家里,简昕一定喜欢。
这些年来,她每逢一段时间都会给简昕作画,到现在除了家里挂上的几幅之外,剩余的都囤在画室里,有水彩有水粉也有油画,不过关于简昕的画她都自己收藏着,不做别的用途。
顾琉笙有些佩服她,区区一支画笔在她的手里宛如有了生命一样,绘画出来的栩栩如生。
看着她画画都是一种享受,每一笔下去,都有它独特的美与韵味。
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他来说犹如才过了几分钟而已。
“去将手洗一下,我给你准备了饼干与果汁,尝尝今天的饼干好不好吃,不好的地方我明天再改进。”
每天为她准备食物,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是种享受。
简水澜瞥了一眼一旁桌上的食物,色泽好看的石榴果汁,饼干烤得很不错的样子,她刚起身,顾琉笙就将她横抱起身。
“我抱着你去洗手。”
简水澜瞥他一眼,双手还是环抱住他的脖子。
“我这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你抱着。”
从她扭伤了脚之后,她还真没走过几步路,这个男人成日里守在她的身边,凡是涉及到走路的都由他抱着。
到现在脚踝都已经完全消肿,除了点儿疼之外,走路基本上没问题。
顾琉笙却不这么认为,“昨晚上给你推拿的时候,是谁囔着疼的?再养两天,要是不疼了就让你下地行走,否则的话,你就只能接受我这么抱着你。”
洗净了双手,顾琉笙又将她抱起放到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又去画室里取了点心过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
“尝尝看……”
话尚未说完,院子里传来了门铃声。
顾琉笙蹙了下眉头,想着这个时候来的人会是谁,难道是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