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处都是机关的南宫山庄里,他或许不是南宫玖的对手,可一旦离开南宫山庄,南宫玖压根就不会是他的对手!
见应寒只是蹙着眉头不语,南宫玖又道,“不过我知道木少主的名字为木映晗,应寒……当年那个红极一时的应寒就是你吧?木少主!”
虽然是疑问,但是从他的口中说出,却是肯定,他相信自己的猜测,特别是仔细观察过他,发现木映晗与应寒的身形与走路完全一致。
应寒在听到他问起当初他的身份的时候,忍不住松了口气,原来南宫玖所说的对他的感兴趣只是因为他曾经是应寒的身份。
应寒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倒是没有否认。
“南宫家主真是好眼光!”
“演技不错,你主演的电影我倒是看过几部,却没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身份。”
穿戴好之后,南宫玖站在落地镜前整理自己的领子。
“那么……既然南宫家主已经知晓,你我之间过往也无恩怨,现在可以放了我鬼门关的兄弟了吗?”
被囚禁期间,一日三餐虽然还算丰盛,但这么无缘无故被囚禁,任谁都不好受。
特别是想到简水澜母子这么长时日没有联系到他,心底不知道该怎么担心。
而他现在还欠了顾琉笙这么大的一个恩情,如果没有南宫玖这一出,他已经回到了淮城。
南宫玖很快摇头,将目光落在应寒的身上,缓缓开口,“不可以!”
“你……”
应寒嗤笑,“你这么关着他们有什么意思?还是你打算跟我鬼门关谈条件?”
“谈条件?”
南宫玖听到这话的时候倒是有了兴趣,“我倒是有个条件想跟你谈谈!”
果然是为了谈条件,应寒定下了心神,“你说,但凡可以做到的,鬼门关尽量做到。”
南宫玖朝着应寒的方向走来,最后立在他的身边,他们二人的身高相差不多,此时几乎可以说是面对面地站着,而南宫玖靠他靠得极尽,几乎可以说与对方的呼吸纠缠一起。
应寒本想后退避开,但又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了他,尽管心底不适于他人这样的靠近,却还是忍着,只是眉头细微地蹙起。
但是当对方的鼻子要触碰上他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对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亲近。
“南宫家主有什么条件直接谈就是!”
这个男人该不会也是他以前的疯狂粉丝吧?
否则一切该如何解释?
想想就觉得一阵恶寒。
看到应寒终于忍耐不住地后退,南宫玖不禁一笑,他还以为他会强忍着呢。
不过心底也有些失落,这个男人不愿意与他有肢体触碰。
刚才靠得极近的时候,他可以嗅到这个男人身上干净的味道,是他所喜欢的。
“条件很简单,想要我放了鬼门关的那些人,也不是不行,我要你在南宫山庄居住半年,你放心,这半年里你是自由的,想做什么不会有人限制你,但是我要你每天都出现在山庄里,当然了,南宫山庄也会将你当成贵宾接待,你觉得如何?”
半年的时候,也足够让他对这个男人失去了兴趣,到时候也就没有留下他的必要了。
南宫玖的这一番话对他来说,却犹如笑话一样,应寒看着对面的南宫玖嗤笑了声,问他,“我留在南宫山庄,你这目的为何?南宫家主该不会以前就是应寒的脑残粉吧?”
似乎也只有这样的解释说得通了,否则留他在南宫山庄有何目的?
脑残粉?
这还是南宫玖第一次被人冠上这样的头衔,“目的就是……我高兴!”
“看来南宫家主不过是在说笑罢了,既然如此,也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应寒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南宫玖很快又出声,“难道你不想知道救你而身受重伤的顾总如今如何了?我记得顾家与鬼门关似乎没有来往,但是顾总却为了救你,如今命悬一线。”
一开始他确实没有猜测出来顾琉笙为何突然降临l国,所以对他并无防备,没想到顾琉笙是为了应寒而来。
若不是他已经有了妻儿,他都要怀疑这两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了。
应寒走到了门边,听到这话的时候,反问他,“你不是也说了他命悬一线?”
说罢,他很快打开了房门朝着外头走去。
南宫玖并没有阻止他离开,反正鬼门关还有那么多人在他这边,应寒不可能放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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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水澜也不知道家里的盆栽怎么就落了灰,墙角还长出了蜘蛛网。
一眼望去,桌上还落了下一层薄薄的灰尘,她记得顾琉笙是很喜欢干净的,平日里一有空闲就要打扫卫生。
记忆中的家里不曾有过蜘蛛网这样的东西,盆栽也都是绿油油的,叶子未曾沾染灰尘。
她很快将几个盆栽移到了阳台用水冲洗着叶子,将上面的灰尘一点点冲洗。
朝着窗子外望去,可以看到一弯清澈的湖水,朝着南边方向一直蔓延。
家里突然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她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一定是他回来了。
洗干净双手,她边走边抱怨,“顾琉笙,你说咱们家里怎么就突然都是灰尘了?你看看角落里还有蜘蛛网,平日里你不是很喜欢打扫吗?你是不是偷懒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顿住,目光落在那个朝着他走来的男人,眼里突然就红了起来。
“顾琉笙……你这身上怎么都是血……你是不是哪儿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此时顾琉笙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