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希望简水澜可以看在他如此牺牲的份上,可以正眼看他,知道他的苦心。
“你来救我,我很感谢你,但是我木映晗也不是会丢下队友的人,要走一起走。”
两人奔跑的时候,却不知道是谁一脚踩到了机关,顾琉笙整个人重心一空,就要掉了下去。
应寒却是眼疾手快地瞬间出手,免于顾琉笙摔下去陷阱里。
才刚刚站稳,两人尚未松了口气,一道利箭朝着他们这边射来。
顾琉笙凄凉一笑,硬是挡在了应寒的身后,后背一痛,听到利箭扎入骨肉的声音,他几乎就要站不稳,只觉得很快地,后背湿漉漉地一整片。
应寒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回头去看,见着顾琉笙摇摇欲坠,此时才发现以他的姿势还有位置,竟然是帮他挡住了一根利箭。
他看着眼前的人,从未想过顾琉笙会以性命救他,尽管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但救他是事实。
若不是顾琉笙为他挡了这一支利箭,现在被刺中的人就是他了。
应寒很快将他搀扶住,复杂地问他,“你……顾总,你认为这么做我就会退出?”
顾琉笙嗤笑了声,吐出了一口血,抬手擦拭了下,只觉得浑身无力。
“你从来就不是威胁,我只是……为了救她的朋友,使了点儿苦肉计!”
他喘息了声,将口中的一口鲜血吞咽下去,眼前阵阵发黑,脸色也因为疼痛煞白一片。
但还是憋足了劲将自己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我现在也走不了了,落在南宫玖的手里他并不会动我,我若是死在了南宫山庄里,这样的麻烦他一定不想惹。
你马上走,木庭如今身在m国,我已经让宋微联系他,他会知道鬼门关的人在南宫山庄,你出去后联系他就行了……快走,别管我……”
说完这些话,他虚弱地闭上了双眼,后背的伤势不轻,怕是直接伤到了要害,想到自己如今受伤,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知道之后,对他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感觉到自己的性命随着后背的鲜血一点点流逝,整个人眩晕起来,唇角微微勾起自嘲的一抹笑意,顾琉笙彻底陷入昏迷当中。
应寒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此时也没有时间给他探究心中的复杂。
那边两拨人从不同方向追来,他将已经陷入昏迷的顾琉笙背起,但是看到地上的那一滩鲜血,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负重前行,自然比不得一个人轻巧,没多久那边的人就已经与他距离更近了些,再这么下去,他也休想离开。
应寒想着,很快冷静下来,他将后背浑身是血的男人放下来。
就算他现在能够带着顾琉笙杀出去,但是再不给他包扎止血,只怕也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而刚才顾琉笙能说落在南宫玖的手里,那个变态的男人并不会动他,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许也有一定的把握,毕竟他是顾琉笙!
南宫山庄势力庞大,但是顾琉笙的顾家也一样,若是顾琉笙真在这边出了事情,顾家一定不会罢休,这样的麻烦,或许南宫玖当真不想沾惹上。
应寒咬了咬牙,眼看那些人距离他们越来越近,最终还是将背后的顾琉笙放了下来,此时整件深色的卫衣后背犹如浸了水一样。
应寒将顾琉笙放在地上,生怕加重他后背的伤势,让他整个人趴在地上,看向他的时候,眼里多了一抹坚定。
“顾琉笙你放心,我木映晗以性命发誓,一定会过来救你!”
深深看了一眼已经没有意识的男人,应寒很快朝着出口的方向跑去,后背少了一个人的负担,他行动起来方便许多。
两拨人,一拨留了下来,另一拨人则是迅速地朝着应寒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群人将他围着,池栩追了上来,看到那个趴在地上的高大男人,此时后背正扎着一支利箭。
刚才一路追来的时候,路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而他身上的卫衣更是被血浸湿,而之他整个人是趴着的,加上一顶卫衣大帽子遮掩,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你们二人留下,剩余的继续给我追,一定不能让他离开了南宫山庄!”池栩吩咐。
“是!”
大批人马训练有素地追了过去,池栩蹲下身来正要掀开对方卫衣的大帽子看看是何方神圣。
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南宫山庄,并且避开那么多的机关的时候,身后正好传来南宫玖的声音,“那个人是谁?”
池栩掀开了那一顶深色帽子,在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时,眉头轻皱了下。
“是他……”
怪不得这个身影让他觉得有几分眼熟,可是顾琉笙怎么会……
此时南宫玖也看到了顾琉笙的那张脸,倒是让他挺意外的。
顾琉笙竟然潜入南宫山庄搭救木映晗……
什么时候顾琉笙与南宫山庄的人,有这么深的交情了?
他蹲在池栩的身边看了一眼顾琉笙背后的伤势,又探了下他的鼻息,只觉得特别微弱。
“马上送他去医院医治,别让他死了!”
顾琉笙若死在他的山庄里,这是个大麻烦,他暂时还不想沾惹上,惹上顾家,那是无穷尽的麻烦,说不定南宫山庄就要毁在他的手里。
但如果顾琉笙是在南宫山庄里受伤,那就另当别论了!
池栩也知道情况危急,特别是顾琉笙流了这么多的鲜血,再不医治怕是要来不及了。
很快他就吩咐了人开车过来,将顾琉笙送了上去,亲自带着他去医院医治。
最终,应寒还是成功地避开了几处机关,离开了南宫山庄。
南宫玖的脸色很不好,不过想到鬼门关还有那一大伙的人,都被留了下来,应寒也不会就这么撒手不管,更何况顾琉笙受伤,很明显是为了过来救他。
顾琉笙被送往医院的时候,南宫玖见应寒已经逃离了南宫山庄,心里不悦,但也无济于事。
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南宫珮却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