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最后就俯下身去,撩水浇上了阿南的脚趾头。
阿南一动不动的任他为自己洗脚,心里本应是很快活,可同时却又疑疑惑惑的酸溜溜:“拍我马屁啊?”
叶雪山深深的低着头,说起话来闷声闷气的:“正房那三只皮箱,你放好了没有?”
阿南反问:“皮箱里装的是什么?重的像铁砣子一样!”
叶雪山犹豫了一下,随即答道:“金条。”
阿南一惊:“金条?”
叶雪山直起了身,垂下两只水淋淋的手:“金条,我大哥的财产。我怕放在家里不安全,所以就送到了你这里来。”
阿南想了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有意思,不怕我扣下金条不给你?”
叶雪山摇了摇头:“不能。”
阿南微微向前探头:“不能?怎么?以为我不敢,还是不想?”
叶雪山看着阿南的眼睛:“你敢,你也想。可是你做不出。阿南,你对我好,我相信你。”
阿南不以为然的笑了:“你原来是不是也相信过林子森?”
叶雪山点了点头:“当年我看他是个好人,可是看错了。现在,我看你是个好人。”
阿南立刻追问一句:“万一又看错了,你怎么办?”
叶雪山平静的答道:“我就把我的眼睛挖出来。”
阿南怔怔的看着他,看到最后站起来,他一言不发的扑向了叶雪山。装满水的大铜盆被两人的脚蹬出刺耳声音,叶雪山猝不及防的仰卧下去,被阿南结结实实的压了个正着。而阿南紧紧搂住了他,在他耳边喃喃说道:“疯子,我要你。”
叶雪山慢慢抬起双手,不知是要推阿南,还是要抱阿南。双手抬到一半,又落了下去。
阿南怀着满腔酸楚悲凉的热情,几近疯狂的攻击着身下的叶雪山。他恨叶雪山不肯放弃顾雄飞,也恨叶雪山竟然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叶雪山明知道自己不忍心去伤害他,所以对自己肆无忌惮的信任,肆无忌惮的依靠。他真恨不得挖出自己的心来,然后冷酷无情的去做第二个林子森。双手死死握住叶雪山的肩膀,他一边动作一边低头,噙住了叶雪山的唇舌用力吮吸。叶雪山一直大睁着眼睛凝视他,眼中看不出悲喜。忽然持久剧烈的战栗起来,叶雪山像过电了一般,显然是受到了某种刺激。阿南随之挺身猛然一顶,清晰察觉出了对方身体的反应。
阿南早就不是当年的小雏儿了,在床上也经历过了许多个人,许多场云雨。他知道什么样的身体是好的,叶雪山的身体就是好的。在酣畅的快感中喘息出声,他意犹未尽,还能再战。
半夜的狂欢过后,阿南大汗淋漓的趴在了叶雪山身上。有快感,没快乐,因为叶雪山不是他的,不要他养。
叶雪山闭了眼睛侧过脸去,似乎也是同样的情绪。两人的肉体和灵魂全分了家,肉体热火朝天的快活着,灵魂心事重重的忧愁着。两厢相加,只凑出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
翌日上午,阿南被叶雪山赶出去找门路。阿南不情不愿的办了一切事,想让叶雪山能见顾雄飞一面。
130、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