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了不起。
凤至并非不知世事的人,之前为了让亲人活下去,他已经做了一种选择,很难说是对是错,只是当时情景下的必然结果,在他需要的时候,刁承业恰到好处的出现,然后是于司农。
但是现在,他有些逃避,因为这样的关系是扭曲的,不论是和男人过日子做夫妻,还是同时和两个男人保持着亲密关系,这都是不正确的,甚至在村子里,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凤至想要在村子里继续生活下去,必然要远离这两个男人,他们也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但是现在的于司农让他生了恻隐之心,垂头思索了一会儿,凤至下定了决心。
“外面露水重,这炕上的温度一夜不散,你等着屋里的热气散了也没用,今晚先在我屋里凑合一宿吧。”
于司农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装出一副自然至极的样子,表示同意这个决定。
本来想看于司农笑话的刁承业这回傻了眼,坚决的表示反对。
这回轮到凤至皱眉了:“你不要闹,就是凑合一晚上而已。”
“不行,他对你心怀不轨,我不同意。”刁承业很是坚决。
于司农哼了一声,“淫者见淫,你对凤至不怀好意,可不要来揣测我。”
刁承业气的冒烟,干脆去屋子里把被子搬了过来,一副赖在此地不走的样子,反正凤至屋子里睡的是炕,三个大男人虽说有些挤了,还不至于睡不下。
凤至叹了口气,他发现自从刁承业来了之后,叹的气就格外多,抬头看看于司农,发现他紧紧的抿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刁承业倒是得意洋洋,呈一个大字型在床上赖着不走。
对刁承业很了解的凤至知道今天也只能这样了,没办法用从箱子里取出了新的被褥给于司农铺在边上,刁承业本来是睡在中间的,在于司农的催促下只好起身挪到另一边,把中间的位置留给凤至。
于司农是个细心人,发现自己和刁承业的被子都是新的,仔细看看材料不像是市面上卖的——针脚也不是很均匀,完全不是机器生产的结果。
因此,不动声色的,于司农用手摸了摸,开始夸赞:“凤至,这被褥很舒服啊,是你自己做的吗?我只有小时候才睡过这种自家缝的被褥,好久没睡过了,真怀念啊。”
“额,不是。”凤至低下了头继续整理,无意识的告诉他们是大丫送过来的。
“王大丫送的?”刁承业本来大大咧咧的躺着,闻言一骨碌滚了起来,皱着眉头:“你给她钱了?”
凤至不明所以:“她看我家里东西不多,怕我用到,送过来给我用用,说不值钱。”
于司农也皱起了眉头,他和刁承业一向不和的,此时却莫名的对了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忧色,被褥这种东西,一向是作为女人嫁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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