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沉静温和的气质,眼珠儿黑黑的,似透光的琉璃,看人的时候就是全然的信任,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有种被崇拜的错觉,刁承业最喜欢凤至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让他觉着自己是实实在在的被爱着的,凤至的眼睛中看不到欲`望,是非常干净的眼神。
这样的凤至,平时觉着没有什么,但一旦脱离了这样的目光,就开始坐立不安的想念起来。这次刁承业回B城足有十天,开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越是呆的久了越觉得想念,洗漱的时候照了照镜子,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清减了些,这才恍然似乎凤至不在身边,连饭都吃的没滋没味。
环顾了干干净净的家里,发觉一切都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只地板上有些污渍,顿时起了收拾的心思,没想到反而添了乱。
明明一句责怪的话也没有听到,但是刁承业心中忽然不安起来,这是他以前没有感受过的,因此只好讪讪的倒了杯水给凤至,让他歇歇。
凤至笑着接了,问他在B城怎么样,过的好不好,吃的习不习惯,随即醒悟B城才是他的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刁承业捡着不重要的事情和凤至说了,只说是回家看望老人,关于相亲的事情一点没提,可他知道,就算不说,凤至心中也自有盘算,毕竟两人也算是提前通过声气。
这次本来是做好了准备凤至提问的,可是凤至半点没问到这上头,只问他和家里,倒让他不好意思起来,事先想好的说辞都落了空,不过这样温柔体贴的凤至又让他飘飘然起来,刚刚有了个苗头的忧患意识立马就没影了,导致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刁承业这次回来,还破天荒的给凤至带了礼物,是一个玉坠,据说十分灵验,保平安的,凤至本不信这个,但刁承业非要亲手给他戴上,还不许摘了,凤至没法子只好低头。
调好了长度,莹润的玉垂在胸前衬的皮肤也白了几分,刁承业十分满意,摸着玉坠子感叹:“你别看这个不起眼,却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本来是给长房媳妇的,我妈给了我,我给你戴上。多希望这是个套子,把你一辈子套在我身边。”
凤至本来没将这东西放在眼里,没想到却是刁承业的传家宝,心想这倒是不好卖了,并且将来走的时候,也要把东西给人留下,否则成了拐带人传家宝的坏人了。
这样一来看着脖子上的东西就多了几分郑重,刁承业也是高兴不已,总觉的这样心里就踏实了。
刁承业回来后两人的生活渐渐趋于平静,只是刁承业回B城的次数变得很频繁,一两个星期就要回去一次,只对凤至说家里事情忙,要他多体谅。凤至笑笑并不多说什么,一副体贴的样子,刁承业算盘打的啪啪响,B城那先应付一阵,争取在结婚之前把凤至的孩子搞定,到时候自己离了婚和凤至一人一个孩子过日子。
两个多月后,李医生告诉凤至和沈安邦外国的医院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可以过来,两个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高兴不已,然而已经将近期末了,沈安邦有些担心能不能赶上考试。
“不如下学期补考吧。”凤至建议。
“可是,这样就没有奖学金了。”沈安邦有些为难,他虽然成绩第一,可是课外实践的分数是0,因此综合起来并不高,只能拿第二等的五千块钱奖学金,虽然在有些人眼里不算什么,可是没了这笔钱,两人的负担都会增加不少,主要是凤至的。